我是一个不孝之子。夜,黒且静,黑的看不到自己的手指,静的只能听到自个儿的心跳。我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同样黑漆漆的夜,想着几千里之外的爸妈,上次给他们写信还是一个月前刚来时,不孝的我这次给他们写信却有着任务,那就是想让爸妈邮钱。我的心里是酸楚、喉咙里是苦涩。
世上最无私、最爱你的人便是父母,只不过爱的方式有时是不同的。爸妈在接到我的信仅半个月后便为我邮来了一笔数额不小的资金,我的校舍扩建计划终于开始了。场部为我们请来了县里最好的施工队,我精打细算的节省着每一分钱。
过度的劳累,我病倒了,整日的发着烧,说着胡话,场部为我派来了专职的大夫。周师傅说,我睡了整整三天。第四天,耳边清而干净的心跳声唤醒了我,我睁开眼,朦胧中看到了那片红,少女安静的坐在我的身旁,水灵的大眼扑闪着,红彤彤的嘴微微向上扬着,勾画出一美丽的弧度,见我睁开眼,略显苍白的脸颊浮现出两团红霞,我好似看到了昔日的杨妍。我想开口,喉咙却在打着结。少女在我的头上换着另一块儿热毛巾。
“醒了。”少女纤细却略显粗糙的手轻轻的试着我脸颊的温度。
“昏睡了几天,饿了吧。你再躺会儿,我去给你熬粥。”少女轻轻的声音像是正在盛开的粉色蔷薇花,清雅、温柔又有着淡淡的香气。
“周红,小欧校长还烧不。”周师傅轻脚走了进来,压低嗓子说着。
我的眼前逐渐开始清亮,我冲周师傅微笑着。
“世成,醒了?”周师傅关切的声音,手慈爱的摸向我的额。
“终于不烧了。”周师傅似松了一口气。
“周红,你再给小欧校长换换毛巾,我去做饭。”周师傅依旧轻轻的脚步声。
我又闭上了眼,眼前是一团红红的火苗,在跳动着,跳动着。我忽想起了《啼笑因缘》里的贵小姐何丽娜无论她怎样就是勾不出樊家树的丝毫兴致,而唱大鼓的沈凤喜却让他一见钟情,犹如勾魂梦绕般的迷恋不休。此时的我竟想起了这些,我自嘲的偷笑着。
周师傅说,在我生病的几天里,周红不分白黑的陪着我,为我热敷着毛巾,甚至擦拭着身体,犹如当年的杨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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