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温情脉脉的拥抱了一会儿。
宁芙耳朵靠在布兰登的胸膛上,能听到他的心脏跳动。
噗通噗通,匀速又鲜活。
布兰登收紧手臂,双手却很老实的握成拳头,没有覆盖到她只有一根带子的细腻后背上。
常年握着武器,行成老茧的手掌并没有她的肌肤嫩滑,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粗糙弄伤她,就像干活多年的手会勾破丝绸一样。
露天自助餐厅的门票可以持续到第二天凌晨五点,不过两个人并不想在这里通宵,他们互相搂着对方,等布兰登彻底填饱肚子以后,才开始下水玩。
有布兰登跟着,没人向宁芙搭讪,但行人路过的目光和时不时的口哨声,让宁芙面露微笑,心里坏主意暴涨。
“走。”
宁芙从水里抬起自己的双腿,等布兰登游了一圈回来,跟他一起回房间。
他们没在更衣室里换掉泳装,只是随便裹了一件浴衣,踢踏着拖鞋走回去。
酒店的服务员出乎意料的有忍耐心,没有一个人走出来提醒他们可以换上正装。
可能由于现在接近午夜零点,已经入睡的游客不会出门,去了别处的赌徒游客,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回来。
哪怕有点影响市容,与富丽堂皇的大厅和走廊不相配,服务员也不会多嘴。
“我要去趟赌场,你在这里等我。”
宁芙去卫生间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时头发湿漉漉的,她一边吹头发,一边让布兰登给她擦身体乳。
“我跟着你,我要保护你。”布兰登闭着眼睛说。
虽然已经上手摸了,但只要不是亲眼看到,好像就可以继续自欺欺人。
“不用。”
宁芙拒绝。
“你现在用的那个身份徽章,已经过了一天,再检查时估计已经不能再用了。我去下面的赌场看看,看能不能给你找到新的临时身份徽章。”
她将冒着微微湿气的头发甩在一边,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再次拿出那条包身裙。
“你在这里等着,听到我回来就躲进浴室里。等我带回来的人不注意时,就出来打晕他。”
一个关于仙人跳的抢劫计划。
布兰登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这确实是最简单粗暴的搞身份徽章的方法。
但从进入这个世界以来,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如今贸然分开,布兰登十分不安。
“别担心。”
宁芙开始用糟糕的化妆技术,给自己换脸。
“我很快就回来,如果一个小时之后我还没回来,你再去找我。”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蜘蛛腿的睫毛,夸张闪亮的丰厚红唇,不明白为啥会上勾的人都是这种审美。
“明白了吗?”
“明白。”
布兰登睁开眼睛。
在她回来之前,他会把房间收拾一下,让人看不出这个房间里原来住了两个人。
“好乖乖。”
宁芙摸摸他的头发,如果不是这时候上完了妆,她肯定要过去抱抱他,和他贴贴脸。
这里的赌场在酒店的地下一层,不要觉得小,这里的酒店本身很大,整个地下一层掏空做赌场,规模绝对不小。
宁芙坐电梯下了楼,出电梯时先被服务员领着去旁边换筹码的地方扫描了一下临时身份徽章。
临时身份徽章不像正式徽章一样,单独绑定个人。
它具有短期时效性,一般都是一两个月,流通性很强。
哪怕它所代表的身份另有含义,别人看到拿着它的人明显与职业不符的,也不会感到差异。
像宁芙上手的临时徽章,锑象征动物本能以及人类野性,代表生物是狼,一般使用这种徽章的人大多是雇佣军团、流浪战士、私人保镖等等。
流莺明显不会用这样的徽章。
不过宁芙不太清楚这点,游戏没有互联网,有座机可以打电话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在琢磨自己该怎么挑选猎物。
首先,正式身份徽章不要想,对方在这里被抢劫了,可以很快报失,留在手上的徽章就会报废,也有被监察员抓住的风险。
其次是性格坚强较真的人不能抢,这种人被抢了以后肯定会怀恨在心,如果被他们再碰到,认出自己就是那个抢劫的人,很容易揭穿事实,不利于自己和布兰登的购物行动。
所以要找那些性格软弱、被夸两句就会迷失自我、不会反抗、脑袋笨蛋,最好还不起眼的废物。
宁芙的一双眼睛在赌场中巡视,她没有换多少筹码,这桌瞧瞧那桌看看,像是在犹豫不定,以及谨慎的挑选游戏。
最终,她停在赌大小的那桌,这里的赌狗热情高涨,“大大大”、“小小小”喊个不停,规则也相对简单,围的人最多。
人多代表素质参差不齐。
一轮下来,输赢一定,赢的人立刻眉开眼笑,将筹码拨到怀里,输的人懊恼的捂住脑袋,不肯接受现实。
他们大多数人的胸前,挂的都是临时身份徽章。
宁芙看过了,有正式身份徽章的人哪怕在赌上头时,也没离临时徽章的人很近。
不知道是赌场有意安排,还是大家刻意保持的阶级圈子。
宁芙的临时徽章,让她在临时徽章的圈子里畅快通行。
反正他们这些人沉迷赌博带来的瞬间暴富快感,从这里出去以后,再也沉不下心老老实实工作,看到流莺虽然歧视她躺着就能赚钱,却也知道自己和流莺是同一个底层,不会过多为难她。
“喂,你。”
这场赢得最多的那个叫住宁芙,赌瘾赌赢带来的快慰感一边上头一边往下冲,肾上腺刺激得浑身发热,看到身材更辣的宁芙完全止不住念头,毕竟温饱思.淫.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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