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又斟了一杯酒道:“嫂子虽是嫂子,只是往后这般叫也多有不便,俺意欲与姐姐结一场金兰,打后起张教头夫妇便算做俺干爹干娘了,嫂子若是瞧得俺西门庆,请再吃了这杯酒便算是认下俺这兄弟了。”

林娘子惶恐:“这如何使得!……”

西门庆道:“嫂子莫不是瞧不起我西门庆?”

张教头思量了一番道:“儿啊,大官人既然如此拳拳,你便允了吧。”

“既然……如此,奴家不敢推辞。”

林娘子只得接了,道个万福一口饮下。

西门庆喜道:“恰不道长姐为母。我西门庆是独子又父母双亡,不曾有过甚姐妹兄弟,今日天幸添得一姐又多二老!是喜不甚喜,来,月娘,随我拜了二老与姐姐!”

话完拉起吴月娘就地对着张教头夫妇一跪。

吴月娘一怔,不过也马起身与西门庆一同拜了下去:“见过爹娘。”

“使不得,使不得。”张教头夫妇忙扶起西门庆吴月娘。

“见过姐姐!”

西门庆又对着林娘子躬身一拜,林娘子也忙是还礼。

西门庆指天赌咒道:“苍天在,我西门庆今有幸添得家人,他日若是做了什么半点对不起姐姐一家之事情愿天打雷劈了去。”

“兄弟!”

“大姐!”

两人拜罢,西门庆大喜,我是还没捞着林冲,可我捞了他的娘子,哪怕你了梁山,你还不得乖乖过来找我姐!有道是有了下蛋鸡,还怕引不来黄鼠狼?

当下喜道:“姐姐且与我书一信,小弟明日便当遣人去沧州找寻哥哥,好叫他知道此事安心服刑,到时姐姐一家自有团聚的一天。”

自此林娘子一家在西门府宽心住下。西门庆则与孟玉楼风风火火的倒腾起布庄染坊起来。只是每日不论归迟归早,西门庆总会到小院与张教头二老见安。

这是后话,只说今天西门庆与林娘子一家又吃了几杯酒,这才起身告辞下的楼去。他并未出府只一个人拐去了书房在宣纸写写画画,现在该好好筹划下布庄跟染坊的事了。

“官人,我与你沏了壶金橘子蜜茶。”孟玉楼托着个漆盘走了进来。她叫了两声也不见西门庆应他,放下漆盘也不吵他,只是悄悄的走到他身后静静的看着他在宣纸不知写些什么。

不是她不识字,是她真没看懂那些鬼画符的阿拉伯数字是个什么鬼。

过了不多时,西门庆满意的放下笔,顺手拿过桌子的茶碗。

他刚刚伸到茶碗的手猛然被一只青葱玉手按住:“小心烫!”

西门庆吓了一跳,扭头望去,只见孟玉楼就站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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