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安儿驾了一声,赶着马车就往天汉桥边蔡太师府去了。
天汉桥,东京城内汴河之的一座古桥,此桥不但位于东京闹市的中心,而且是连接皇宫和南城门的南北御道的交通枢纽。
蔡太师的府邸便就坐落在这座壮观的石桥之边,与汴河相畔,占地广大,规模宏伟,十分大气。
走下马车,西门庆给玳安儿递了个眼色。
玳安儿会意忙前道:“我家老爷略备薄礼想求见蔡太师,不知可否代为通传?”
话完一吊子钱已经悄悄塞了过去。
那守门的官吏颠了颠随手纳入怀中,下打量了一下站在他面前的玳安儿,口中不咸不淡的道:“哪里来的?”
玳安儿忙道:“我家老爷是山东阳谷县提刑副千户西门大官人,想来拜望太师老大人。”
门吏闻言冷笑一声骂道:“哪里来的野囚军!什么阳谷县的西门大官人,俺家老爷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不论三台八位,不论公子王孙,谁个敢在老爷府前这等称呼?趁早给我靠后!不然小心你的狗腿!”
……
果然是贪!自而下的贪,一吊子钱收了去,还没给你一丝好脸色!
西门庆忙下了马车前笑道:“阿哥勿怪,小厮不懂礼数,多有不逊,还望包涵则个为是。”
话完又是几个碎银子悄悄塞了过去。
那门吏又掂了一掂,这怕是少说也有三两银子,忙是换一副嘴脸笑道:“大官人勿怪,小人不识得这是您的家人,只是你要见我家太师,这却是小人做不得主的。”
西门庆笑着又从袖中摸出几个碎银递与门吏道:“是俺唐突了,这还有点散碎银两,还请阿哥与我行个方便,俺哪敢奢求拜见太师,只是想求见一下翟大管家而已。”
门吏见西门庆如此道,笑指向一旁的另一名老是拿眼睛偷瞄这边的门吏道:“大官人赎罪。我虽认得大官人,只是那新参的守门官吏,才来不多日,他不识的您咧。”
西门庆知道他是要自己再添一份给他,当下笑道:“阿哥不妨且唤他过来,俺看他面熟得很。”
门吏闻言笑着向那人招了招手,那一名门子也颠颠儿的跑了过来。
西门庆忙从袖中又取出些许碎银,递与那人。
那人虽识不得西门庆,却识得着这银子,当下笑呵呵的纳入怀中寒暄了两句便走向一旁继续等着下一个门求见的金主。
先前那名门吏对着西门庆的耳旁小声说道:“大官人休怪,也莫与他一般见识。小人这就进去帮您通禀下翟大管家。”
西门庆忙抱拳道:“有劳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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