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里怀的是我湛廉时的孩子。”

林帘眼睛动,唇瓣张开,她想说话,可看着这冷漠说出这些话的人,看着他没有一丝感情的双眸,她什么都说不出。

唯有心的血,不断流。

“如果不是知道你是柳家人,我不会觉得这件事有做错,但你是柳家人,这件事我做错了。”

“我需要为自己做错的事负责。”

唇瓣动,林帘低头,一滴泪掉落在地,无声湮灭。

她笑了。

点头。

不断点头。

“嗯,挺好。”

“挺好的。”

抬头,她看着凝着她的人,这眸子她从未看透,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而每当她以为她就要看透时,现实总是会给她狠狠一击。

就像现在。

就像她来这里之前。

就像笙笙说他爱她。

他爱她。

是啊。

他做的很多事,都让她觉得他是爱她,可她不敢相信,怕是假的。

事实是,她想的是对的。

他怎么会爱她。

他做的一切都有他的理由,即便他说爱,也不是爱。

还好,她没有再把心交出来。

她一直小

心着。

虽然现在它依旧在流血,但没有关系,血总会止住,伤口也总会好。

一切都会恢复。

“我不会再来,放心。”

她笑了笑,转身离开。

只是,走到门口时,她停下,声音冷淡:“可可既然已经给了我,那就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就像你说的,我是柳家人,以我现在的身份,当初那件事,你也不好把可可要回去。”

“可可以后就跟着我了。”

门开,林帘离开。

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湛廉时,能亲耳听到你说这些话,很好。

谢谢你再次真实的说出你想说的,就像那一日,那一夜。

砰!

门关上。

病房里恢复到原有的静寂。

湛廉时看着那微微颤动的门,这一刻,他眸中沉沉冷漠消散,那让人看不透的暗夜褪去。

他真实的情绪显露来,夜深,却明月皎皎。

“咳……”

突然,喉头滚动,咳嗽声出,他弯身。

血从嘴角流出。

殷红的烫人。

他抬手揩过,血瞬间缠上指尖。

他凝着那扇门,眼前视线模糊。

这样的时候,他眸中好似生出了点笑意。

星光乍暖。

门口,柳笙笙看着就这么离开的林帘,眼睛瞪大,她要去追,但想到什么,她赶忙跑进病房,大声说:“堂姐夫,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你明明就……”

柳笙笙话音一瞬止住,因为那被血侵染的人落进她视线里,她大惊,立刻跑过去:“堂姐夫!”

湛廉时眸睁开,他凝着视线里的人,眸暗沉:“不要再说。”

柳笙笙一惊,心下意识紧缩,看眼前的人。

唇上染血,绯红如夏花,但他的眸子,厉的摄人:“我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林帘转过拐角,来到电梯门口。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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