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他吗?

话语轻轻落进耳里,变成了一根羽毛,安稳落入心里,微微的颤动。

这一刻,时间停滞,气息安谧,病房突然间就静了。

想见他吗?

想吗?

你想吗?

脑海里一个声音在问,不停的,反复的。

林帘的指尖颤了下,手中的被子滑落。

想的。

她想见他的。

自那一夜后,她便不再见到他。

不闻,不问。

做着她该做的事,一件一件,仔细做好。

日复一日,夜夜而过,就这么一晃便是几个月。

好久好久。

真的很久。

久到很多时候一想就似乎是上辈子,上上辈子的事了。

可现在……

心突然强有力的跳动,那无波无澜的情绪不再有,它震动起来,似要挣脱那沉沉的束缚,冲出来。

它变得炙热了。

炙热的她都快要压不住它。

而这时。

“堂姐,你想见他,我可以带你去。”

嘭!

有什么东西碎了……

夜深重重,到后半夜,雨似乎终于消停,只是细雨绵绵。

候淑愉一直在外面守着,她打电话问了候淑德湛廉时的情况,也大概的了解今天在法院发生的事。

她想着很多,心思始终无法

安定下来。

咔嚓,病房门开。

候淑愉一顿,看过去。

柳笙笙从里面出来,她立刻过去:“林帘……”

刚出声,话语便止住。

柳笙笙后面,林帘跟着出了来。

她神色很不一样,尤其那脸白的吓人。

偏偏,她没有一点慌乱,没有任何情绪,她凝着一个点,什么都落不进她眼里。

候淑愉察觉到什么,当即看向柳笙笙,眉头紧皱。

柳笙笙面对候淑愉不赞同的目光,走过来:“姨奶奶,你在这看着可可,我和堂姐去看堂姐夫。”

候淑愉对此没回应,她看林帘,林帘走出来后便脚步往前。

她看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一步步的,就只是往前走。

候淑愉沉沉压了一口气,低斥:“胡闹!”

话虽这么说,但事已至此,说再多都没有用:“陪着林帘,我看着可可。”

她快步进了病房,拿出手机打电话。

而柳笙笙赶忙跟上林帘,带着林帘进电梯。

她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错,当然,她也不觉得姨奶奶她们的做法不对,每个人想的不一样,自然的做的决定也不一样。

只是,她觉得该告诉堂姐。

堂姐那么突然的来找堂姐夫,她那个时候的模样,她是想见堂姐夫的。

她觉得

,她该说,尽管现在的情况可能说了不好。

但她还是想这么做。

可能就是无知者无畏,反而没有顾虑,只自私的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楼上。

一特护病房外。

候淑德拿着电话出了来:“淑愉。”

“姐,笙笙那丫头把廉时受伤的事告诉给林帘了,现在林帘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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