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君脸色难看。

剑一迟疑:“世子,你觉得太子是不是在骗我们?”

“他是个疯子,疯子的思维岂是你我正常人能够揣测的?再说,玉儿还怀有身孕。所以我不能赌他是不是在骗人。”代价太大了,他无法承受。

说到这里,顾元君脸色黑沉的吓人:“而且,他也不能死在我们的地盘上,不然会很麻烦。”

“可他到底想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二选一?”

“到了地方,我会按照他信里面说的来做,我会吸引他的注意力拖住他,然后你从侧面潜入,伺机救人。”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优先考虑玉儿的安全。至于秦雨笙,尽力就行了。”

剑一:“……”

顾元君来到悬崖边时,侍香已经疼得叫都叫不出来了。她只是趴在地上,荷荷的直喘粗气。她嘴里是暗红的鲜血,每一下呼气都能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恐怖的吓人。

娇娇不想理会的,但她克制不住的总是往侍香那里看。

但越看,她便越是害怕。

顾祯叹息一声,捂住了她的双眼:“既然害怕,又为什么一直看呢?”

“我……”娇娇小脑袋动了动,就想摆脱他大手的遮挡,“她嚎叫的好可怜。”

顾祯轻笑:“就是要她可怜啊!她不可怜,我怎么用她来吓唬镇南王世子呢?”

娇娇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但此时,已经不必要思索顾祯话语中的意思了。因为,顾元君已经来了。

悬崖的不远处,顾元君下马。

“太子殿下。”顾元君手里拿着兵符,向前走去。

顾祯声音淡淡:“停在那里就行,再往前走,我可就动手了。”

看到顾元君到来,秦雨笙眼睛瞬间就亮了。自从顾祯毫不犹豫的让手下割下了侍香的舌头后,她便一声不吭,动也不敢动了。

但顾元君叫破顾祯的身份后,秦雨笙却是不可置信的看向顾祯。

顾祯丝毫没有因为身份被叫破而恼羞成怒,他只是轻轻呀了一声,然后就一脸无所谓的拉下了自己面上蒙面的黑布。他看向秦雨笙,眼中满是恶意:“身份被叫破了,这可怎么办呢?”

秦雨笙:“……”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秦雨笙知道,他的父亲秦大人虽然将她嫁给了镇南王。但严格来说,他也算是太子的人。

怪不得,怪不得父亲突然飞鸽传书让她来上香。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必然是太子要求的。

可是她不明白,她父亲是太子的人,太子又为何要如此冷酷的对待自己,难道他就不怕她父亲生出二心吗?还是说,在父亲眼中,她其实一点也不重要,她是可以被随时牺牲的存在吗?

顾祯对秦雨笙眨了眨眼睛,语带蛊惑:“看到了吗?来的是镇南王世子啊!孤可是听说,你们两个之前有一段深情厚谊啊!这书上都写的,能让男人记挂最深的,便是求不得了。更别说,你现在还是镇南王世子的继母,从身份上来说,更是禁忌刺激了。你开口求求他啊!让他救你,毕竟,你不仅是镇南王的继王妃,你还是堂堂秦家大小姐呢!”

秦雨笙:“……”

“再说!”顾祯的脸色突然又变得冰冷一片,“你若是连镇南王世子的心都拿捏不住,这次让他选了玉儿,那你就太废物了。而废物,可是没有资格继续活在世上浪费空气的。”

秦雨笙:“……”

莫名的,秦雨笙知道,顾祯说的是真的,若世子不先救她,他可能真的会弄死她的。

顾祯又看向顾元君:“顾世子,兵符带来了吧!”

顾元君余光看向埋伏在暗处,等待时机的剑一,朗声道:“带来了,那太子殿下是不是该放人了?而且,您是一国太子,就这么用女人为要挟,让我镇南王府交出霍州的兵符。此举不是堂皇正道,未免有失您太子殿下的威严。”

“顾世子口才了得。”顾祯看向一旁的侍香,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恶意:“但你要是再废话,我可不敢保证这两个女人,会不会变成地上那个趴着的那个鬼东西了。”

侍香已经没有力气嘶吼了,她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此时虽然是黑夜,但顾元君还是借着明亮的月光看清了侍香的情形。

他心头狂跳,后怕的看向被顾祯紧紧锁在怀中的娇娇。

他不知道顾祯这次到底在发什么疯,但他不敢保证,顾祯不会对娇娇动手。他无法想象,她被人伤害,变成地上侍香那个样子。只要一幻想,他便觉得呼吸不上来了。

顾祯彻底吓住他了。

“兵符只有一个,只能换走一个人质,顾世子?你要换哪一个呢?”顾祯的眼神不断在娇娇和秦雨笙两人身上来回。

娇娇不想说话,她本就没有对顾元君抱有希望。

至于秦雨笙。

秦雨笙却是立刻满怀期待的看向顾元君:“世子,我好害怕。”她难得的对着顾元君可怜兮兮的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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