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娄一竹就被小盈捂住了嘴,小盈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没人听见才放下手。
殊不知立在树枝上围观了一整场戏码并时刻跟紧的人,无声地抿紧了嘴唇。
傅骞看着下方的娄一竹,冷厉的长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约莫不到一刻钟,掌事就来通知老爷们已经坐上席位了,后院里的小姐们都零零散散地去了席位,娄一竹停下和小盈的嬉闹,也整理好衣物过去了。
安王坐在中间朝南的主位上,左右两边都摆着桌椅,娄一竹看了看,坐在了左边女眷的第一个位置。
安王没有正王妃,并且特意准许芸熹坐在这个位置,把他宠爱芸熹的事情明明白白摆上了台面。
而安王的另外一个女儿,却只能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无人关注。
换作芸熹,只会以为她的父王又多偏爱她,却不知她只是一个被安王亲手献.祭的祭品。
娄一竹勘探过芸熹的记忆,芸熹自小没有母亲,安王是芸熹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虽说她娇纵,但她从来没错过安王任何一个生辰,还会数着时间跑去给爹爹庆生。
她自己其实骨子里也刻着被父母宠坏的娇纵,只是父母走后就无人再包容她的脾气,她就把它压藏在心底。
“经这无头案一事,芸熹的聪慧机敏在上京城可是出了名啊。”说话的是一位老伯,老伯坐在对面,一张脸上写满了生意人的精明。
老伯一声话下,跟着一波附和之声。
娄一竹笑着对他敬了杯酒,这是上京城的首富唐明,据说富得可以敌过整个上京城。
这个世界明面上虽然也是重农轻商,不过都富到这个程度了,没点话语权才不正常,毕竟当官的也是要钱的。
安王朗声一笑,啧了一口酒:“唐明你可别夸她了,小娃闹着玩的事哪里提的上台面。”
直呼其名,安王对他似乎关系亲昵。
脸颊上扬鼓起,看来安王很喜欢别人拍他马屁。
娄一竹前脚才收回目光,安王后脚就朝她看来:“芸熹,你不是一向同唐伯的小女儿交好,正巧明日得空,去唐伯府上坐坐。”
唐首富的小女儿,娄一竹搜刮着芸熹的记忆,想起来这好像是芸熹唯一一个真正不是顾着她身份才和她交好的一个朋友。
娄一竹乖巧地点了点头,要是这还不答应就显得奇怪了。
哪知对面的唐明脸色一僵,为难地看了一眼安王,最终踌躇着开了口:“王爷有所不知,我家小女前些日子和芸熹郡主踏青回来,当日夜里就发了高烧,找大夫,大夫又说她染上了怪病,神志都不太如常人般清醒……”
娄一竹几乎是一瞬间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这是要走第二个案件的剧情了吗?
她抬头看了看安王,只见安王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皱起眉将目光移到娄一竹身上:“怎会如此,芸熹你可知情?”
娄一竹连忙摇头以证清白。
在芸熹的记忆里,那小姐回来之前一直都很正常啊,她们还一起去琉璃斋买了桃花酥。
见安王隐隐约约有动怒的迹象,似乎是在责怪芸熹惹祸上身,娄一竹见状连忙开口缓和道:“我明日就去府上看看她,唐伯您放心,我一定把源头给找出来。”
唐明瞥了一眼安王的神色,知道芸熹是必须得去这一趟了,缓缓吐了口气,语气带有几分沉重
“郡主去便去罢,不过我家小女如今,如今神似疯癫,还望郡主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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