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闻言苦笑道:“所以说我佩服他当年敢去投军,我们都不看好他,没曾想真让他做成了,不仅如此还成为贵爵,咱们家除了老祖宗就数他尊贵。”

王熙凤道:“如今想这些作甚,多与芸哥儿交好才是正理,对你将来袭爵也是好的,你可不许犯傻。”

贾琏笑道:“他如今承袭宁国,怎么也甩不开荣国,如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愁他不帮衬荣国?”

王熙凤闻言真是恨铁不成钢,戳戳贾琏的脑袋道:“二爷,你真真儿榆木脑袋,荣国府可不只你一个能承爵,还有一个老祖宗的心头肉。

老祖宗向来帮着二房,万一有变可怎么得了,你当我这几年管家为的甚么,还不是怕将来被二房掏空了荣国府,要不我何苦当这拿钥匙的丫头!”

贾琏听了王熙凤的话,这才明白王熙凤的苦心,原以为她和她姑姑一条心,事到如今才明白王熙凤的良苦用心,感动的握着王熙凤玉手道:“凤儿委屈你了。”

王熙凤拍开贾琏的手,白了他一眼道:“你我夫妻一体说这些作甚,虽说姑妈待我不错,可毕竟我是大房的媳妇,将来荣国府也是二爷的,即便为了咱们的孩子我又怎能不尽心。”

贾琏沉吟半晌道:“父亲就我一个嫡子,即便废了我,还有琮哥儿,再怎么也轮不到宝玉去,凤儿你是不是多虑了?”

王熙凤冷笑道:“二爷,我问你,若是现在琮哥儿与你争爵位,你准备如何?”

贾琏闻言一怔,随后沉声道:“那我自然想法子弄死他,他一个未长成的孩子,出个意外很正常不是么?”

随后才反应过来,脸色难看道:“你是说若是废了我,琮哥儿也活不长久?”

王熙凤点头道:“你才明白过来,咱们家何时拿庶子当回事过,你看看琮哥儿环哥儿如今养成甚么样,赵姨娘也是个有成算的,知道环哥儿长的越歪越安全,才往歪里养,这样最起码还能活着分点银子出府。”

贾琏这才恍然道:“还是二奶奶看的明白。”

王熙凤叹道:“这几年府里的日子不好过,已经寅吃卯粮了,我的嫁妆都搭进去不少,原想着林家的财产能填补这个窟窿,可如今全进了老祖宗的口袋,如今愈发的艰难了。

原来芸哥儿那个制冰的法子,让府里松快一阵,可又泄露了方子,现如今也不成了。”

贾琏闻言也知王熙凤这几年的难处,安慰道:“咱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以后我都听二奶奶的!”

王熙点了一下贾琏的额头,啐道:“但愿如此,二爷可别一转身便被哪个骚狐狸给勾了去。”

三日后,贾芸带着一众丫头返回宁国府,香菱也小角儿炒豆小吉祥都黑了一圈,可见没少在庄子里疯。

听着小角儿说着庄子里的趣事,恨的小惜春牙痒痒的,直待贾芸说下次一定带她,这才善罢甘休。

皇城,大明宫,养心殿。

景帝这几年靠着林如海的盐税才勉强支撑内库,今年的皇庄收成又不好,眼看内库吃紧,在不开源连暗卫与绣衣卫都养不起了。

戴权见景帝愁眉不展,那里不知主子想的甚么,小心道:“陛下,可是在为银子发愁?”

景帝撇了戴权一眼,道:“你个老货明知故问,讨打不成!”

戴权连忙跪下道:“奴才是看陛下整日愁眉不展心里急,想为陛下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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