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回的奔波,谢庭西回落云居就病倒了,好在慕慕去揽月居做电灯泡了,不用担心传染他。

谢庭西发烧了,但不愿意吃药,曲槐安只好先给他物理降温,要是烧退了还好,否则只能请医生来一趟。

他躺在床上,侧头看着帮自己擦拭手心的女人,室内有暖气,她只穿了一件宽松的薄毛衣,v

字领,露出好看的锁骨和纤长的颈脖,胸脯会跟着呼吸微弱的起伏。

“你不问问我一晚上都去哪了?”他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曲槐安动作一顿,像是故意顺着他的意问,“你去哪里了?”

“我去跟自己的过去告别。”谢庭西滚烫的大掌紧紧攥住她纤细的手腕,“你什么时候才会跟过去告别?”

她强硬的从他手掌里抽出自己的手,“我没有办法跟过去告别。”

“为什么?”

“我的过去是有很多痛苦,但是有我哥哥给予我的温暖,如果跟过去告别就是在跟他告别。”

而她,不愿意跟哥哥告别。

哪怕一直被困在哥哥死的阴影下,她也不愿意告别。

谢庭西眸色微黯,“他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

曲槐安不假思索的点头,“很重要。”

当年没有哥哥,她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也许死了,也许被人贩子卖进哪个魔鬼窟里,生不如死。

谢庭西下颌线紧绷,沉默着不说话。

曲槐安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下,迟疑的开口,“为什么会是我?”

谢庭西掠眸看她,依然没有说话。

她又问:“因为我长得像她?”

谢庭西明白她的意思了,扯唇笑了下,“你们一点都不像。”

云幼微是一个很懂的为自己盘算的女人,不像她一根经,聪明又固执。

“那是因为愧疚,将对她的愧疚转移到我身上?”

她不相信谢庭西会真正的爱上自己,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

“我为什么要愧疚?”谢庭西反问她,“云幼微是云幼微,曲槐安是曲槐安,我分的很清楚,是你自己分不清楚。”

曲槐安不再说话,继续帮他擦拭掌心。

谢庭西再次握住她的手,固执道:“曲淮南的死是意外,我有部分的责任,但罪不至死,你不能就这样判了我死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他的语气多少有些孩子气了。

“曲槐安,你得喜欢我。至少,得尝试着喜欢我。”

因为我是这么的喜欢你。

曲槐安这次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只是沉默了许久,垂头喃喃,“我只是不想你最后还是失望。”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谢庭西眼睫往下垂落,大掌密不透风的握紧她的手,“我愿意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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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只要你走出最后那一步,就最后那一步……”

曲槐安抬头看他眼眸轻阖,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嘴都张开了却什么都没有说。

清澈却无光的眼神静静地凝视他许久,许久。

***

谢庭西的感冒拖拖拉拉一周多才完全康复,这期间一直是曲槐安贴身照顾他。

等到把谢予慕接回来后已经是年后了,谢庭西没有着急回公司处理工作,而是带曲槐安去了一趟医院。

曲槐安看到之前的那个外国专家愣住了。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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