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先生,琴酒最近可能会对我身边的人出手,还希望你能借我点人手。”
…
其实,牧远能够猜到琴酒有可能会行动这点,并没有太过出乎安室透的预料。
毕竟,对于一个愿意主动将自身信息透露给敌人的人来说,会对敌人的行动毫无所觉,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能让安室透如此担忧的,并不是这种小事,而是……
牧远竟然只打算派人去保护妃英理!
难道他就这么自信,琴酒绝对不会对毛利兰和毛利小五郎出手吗?
与全霓虹闻名的律政女王相比,一个不入流的侦探和他的高中生女儿,显然才更危险吧?
面对琴酒这样的高手,难道不是应该尽可能多地申请人手,什么狙击步枪、装甲车、武装直升机全都弄来,做好全方位的保护措施才对吗?
为什么要放弃对其中一方的保护?
直到现在,安室透也无法理解牧远的想法,更不赞同他的决定。
但在牧远以暴露他卧底身份作为威胁的情况下,他就算再不情愿,却也只能选择同意了。
…
山路上,二泉寺的样子渐渐清晰。
一路驶来,安室透没有再和牧远说过一句话,也不知是在闹别扭,还是真的生气了。
呼噜噜…呼噜噜……
后座上,小悟空的喊声隐喻可闻。
牧远想了想后,开口道:
“安室先生,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如此担忧的。”
“琴酒很厉害,这一点早在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十分明白了。”
“但从下午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对我直接出手这一点,便不难看出——他也并没有厉害到可以完全肆无忌惮的地步,对吧?”
“简单的来说,他被车撞了也会飞,被枪打了也会死,没错吧?”
“那么,他最多也就不过只是一个身手出色,杀人经验丰富的人类罢了。”
“对付一个甚至不敢将自身暴露在阳光下的人,安室先生,难道你所想到的方法就只有——防御住对方所有的杀人技巧,这一种吗?”
随着牧远的话语层层递进,安室透的眉头也是越皱越深,直到最后一问之时,他终于忍不住反驳道:
“我当然明白!但那是不可能的!”
“哦?”牧远挑了挑眉,“为什么不可能?”
“你根本不了解他!”安室透忽然大声道:“你以为这么多年来我没想过要抓住他,将他曝光在‘朝日’之下吗?”
“别天真了,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的机会的!”
“以琴酒的警觉,只要察觉到有丝毫‘阳光’的气味存在,他就绝不可能从黑暗中走出来。”
“为此我已经失去了……”
安室透的话只说到一半,便忽然神色一滞,整个人都沉默了下去。
牧远不知道安室透失去了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那一定是能让他用生命去交换的“珍宝”。
“安室先生,”
看着半空中渐渐生出的情绪鱼,牧远忽然道: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商店街隔壁楼顶上,你那位端着狙击步枪的同事吗?”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发现他的吗?”
安室透蓝色的瞳孔骤然一所,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牧远道:“你是说……”
牧远微微一笑道:“对于我来说,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可以隐匿的黑暗啊。”
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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