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满艳丽的花朵,我为你遮挡风刀霜剑;
我们还可以是两柄火炬,彼此照亮……
此致
敬礼
郑晓宝,于收信当日,晚八点回复。
写好了信,郑晓宝再检查一遍后,找个信封,把信纸放了进去。
市内平信、明信片的邮资,分别为4分钱、2分钱。外埠的加一倍。
写好信封的内容,把信封口用胶水封好后,郑晓宝再在信封的右上角位置,认真地贴好了邮票。
第二天一大早,郑晓宝推着车子走出大院后,在第一个遇到的竖在路边邮筒旁停下来。
朝阳透过被风吹动的槐树枝叶照来,邮筒上尽是摇晃着的斑驳影子。
“感谢你把我的思念送给她。”心里叨念着,他把这封信塞入了邮筒内。
京城的春天风沙很大,走路的、站在公交车站等车的,以及骑自行车的人们,大多竖起衣领,来尽可能遮挡一些风沙。
生活条件好的女性,会用一条纱巾遮在口鼻处,甚至还有直接用纱巾包裹住整个脑袋的。
这样的情形,在二三十年后更为壮观和流行。
紧闭着嘴、眯着眼睛,郑晓宝和其他的骑车人一样,在越来越大的春风中费力地骑行。
到了工厂大门,他下来车子,出示了工作证后,推着走进去。
“晓宝。”二大爷刘海中追了上来。
这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现在正在不顾一切地,为人生做着狠劲地拼搏。
“二大爷,您有事儿吗?”郑晓宝等着他追上来。
“没什么大事儿。”刘海中说着,先抬手略微捏住鼻孔,擤了个鼻涕,来清除一下钻进鼻子里的沙粒。
随后,他再带着鼓励的眼神和语气说:“我就想告诉你,最近要紧跟形势。像你这个岁数的,正是干事业的好时候儿。”
“哦。”郑晓宝答应着,把车子送进了存车处。
“别老跟傻柱那个思想、行为都落后的人在一起,要主动追求进步。”刘海中把自己的车子放好后,边走边说着,“听说了吗?厂子里要组织‘纠察小组’。”
这个,郑晓宝是知道的:都是年轻力壮、精力旺盛,家里拖累不大的人组成的。
“我参与不了。”他婉言拒绝,“聋老太太身体不好,我得多照顾着点儿。”
“呃,”没有再拉一个看好的人进入,刘海中很遗憾,“倒也是。哎,可惜了。”
郑晓宝自顾离去,刘海中对他的背影摇摇头:可怜的孩子,没有大人管着怎么行?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去了,多可惜。
慨叹后,作为七级工的刘海中,几十年上班以来头一次没有去到车间,而是匆匆赶去李和时的办公室汇报思想。
李和时近来工作上春风得意,又因为打定了主意要搭搁秦淮茹,顺便加上那个秦京茹。而刘岚,也被他成功地糊弄了过去。
因此,他心情很好。
看到身材魁梧,但是脸上带着谦卑微笑的刘海中,他只有更加心满意足:这么大块儿的老爷们儿,在我面前规矩得像是个孩子,身高都立即矮了不少。这是为什么?这就是权利带来的效应!
“刘海中,你今年多大了?”李和时微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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