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苏晚晚勾起嘴角,看向刘俐俐。

都说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刘俐俐现在站在原地,觉得自己一时之间,好像被苏晚晚衬托得很渺小。

刘俐俐的朋友却还在一旁困惑,“真奇怪啊,这衣服俐俐不是说是全球限量的吗?怎么谁都有啊。连苏晚晚都有。”

刘俐俐的面色难看,她看着苏晚晚眼底似笑非笑的样子 ,更觉得冷汗直流。

刘俐俐拉着还在叽叽喳喳说小话的两个女生想要走,苏晚晚却抬了抬手,手里的车钥匙和吊坠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别急着走呀。”苏晚晚说,“就没有什么想和我的吗?”

刘俐俐看着面前的女人,一时之间觉得她改变太多。这个人跟过往那个总是腼腆的笑着,很容易听信她的话的苏晚晚好像不一样了。苏晚晚过去总是低着头,很少有现在这样,昂着头,锋芒毕露的模样。

刘俐俐嗓子眼卡得疼,她握紧拳,用指甲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她告诉自己,苏晚晚人好,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就算她把那些她做过的事情说了出来,告诉了所有人,也没什么人会相信她。

没错。

在这个学校,她刘俐俐的人缘,可比苏晚晚好多了。

这么一想,原本有些慌乱的刘俐俐冷静了下来。

她维持着自己脸上的温柔表情,冲着苏晚晚说:“苏晚晚同学,开学快乐。”

苏晚晚本来想给她点面子,让她自己开口说一句道歉,那些她利用原主的善良做的那些事情,她可以既往不咎,什么也不说。毕竟当初也是原主自己答应的。但是她没想到,刘俐俐的脸皮竟然是这样的厚。瞧着她半点不觉得惭愧的模样,还有刚刚纵着她那群狐朋狗友煽风点火的腔调,苏晚晚就觉得,没必要给这种人留半分脸面。

苏晚晚嗤笑一声,很直接地说:“我今天一大早就碰见你,其实也挺不快乐的。”

一听她这么不客气的说话,满座哗然。

看戏的围观群众你看我,我看你。

有爸妈带着新生来入学的,路过这,本来该去女生宿舍报道,找宿管阿姨拿钥匙,愣是左右手各自拎着行李,站在九月份的风中,听着这一场大戏开演。

刘俐俐仿若受了什么重击,听到这句话捂着胸口,退后了一步。

“苏晚晚,你什么意思?”

刘俐俐泫然欲泣,虽然眼睛里半点眼泪看不见,但是她的神情倒是很到位的。刘俐俐又说,“平日里你家境不好,就连食堂的饭卡,很多次都是我帮你充的。我本来以为,我们是朋友。就算不是朋友,也是一个屋檐下住着的室友,是一个学校的校友。为什么你今天一来,就找我的不痛快?”

刘俐俐看着苏晚晚开着的车,又看着苏晚晚的穿着,心里狠狠地想着,苏晚晚莫不是借着那天她请她帮忙去的酒局,随便傍上了个大款,就此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可恶!早知道,那天她就自己去了。她本以为,不过是几个打肿脸充胖子的恶心老头而已。一个二个看着油光满面的,大腹便便,她不愿意伺候,但是却又脱身不开,只好找苏晚晚。

如果苏晚晚真是因为这件事而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

刘俐俐想,她会后悔一辈子。

早知道忍一时海阔天空,忍一时金屋银屋,她干嘛不咬咬牙上了?!

苏晚晚要是知道了刘俐俐的想法,只会笑掉大牙。

但刘俐俐有件事想的没错,苏晚晚能被苏家找到,就是因为那天在酒局上,遇见了苏子风。

苏晚晚听了刘俐俐的话,淡定自若地挑了挑眉。

“你帮我充的饭卡?”苏晚晚笑了,“你怎么不说,你那几篇投上去刊登的论文是谁写的,不说你买奢侈品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一听到她提这些事情,刘俐俐就变得慌乱起来。

她没想到今天的苏晚晚这么不好对付。

往日里是怎么被欺负都不会吭声的家伙,今天为何忽然变化这么大?打掉牙都要往肚子里吞的人,为何今天竟然猛对着她的牙打。她又做错什么?!

“你、你——”刘俐俐就拿着一个字说了半天,说不出来。

苏晚晚不耐烦了,她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

“今儿你要是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对我做过的事情都说出来,刘俐俐,我可以既往不咎,饶过你。”苏晚晚走到刘俐俐的面前,轻轻拍了拍她领口上被风吹过来的灰尘,还帮忙把她那有些凌乱的发丝给淡淡地拂动了回去。“要是你想不开,说不出口,刘俐俐,咱们还有得玩。”

刘俐俐蓦然抬头,看向苏晚晚。

温顺的小兽仿佛一下变成了猎人。

女人眼底的深沉黑夜似乎是笼罩刘俐俐心头的阴影。

刘俐俐看了眼周围八卦的人群,狠了心,咬紧牙,一把推开苏晚晚,“你发什么疯!”刘俐俐说,“我做事情行得端,坐得正!我不怕!”

此话一出,刘俐俐甩了脸色,闯出人群走了。

苏晚晚靠着车,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看着她背影,真觉得此人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到地狱不低头。

啊圣母原主在上,请原谅她的斤斤计较和刻薄。

她这人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既然有些事,她穿过来了,那就是她的事。

刘俐俐是吧?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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