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面是多么的变态与恐怖。
如此恐怖变态,万一某天看上他们了呢?
他可是他们上司,随便找点理由就足可以带走他们,带到秘密地方,进行大刑鞭笞。
监官是不是李牧所害并不会关系到他们切身利益,就算关系到他们切身利益,此时此刻都已经不重要,他们脑海里全是大刑鞭笞的可怕画面。
想到那恐怕的画面,两巡役双腿不由得一寒。
走起路来都无比的别扭。
阳光明媚,在这秋天里实属难得。
两巡役不回答,李煜也不敢多问,很快便到了三号甬道堆放石料处。
六辆板车上装着石料。
李煜板车上装的最多,装了四块,其中两块是钱乐等人匀出来的。
钱乐靠在板车上呼呼大睡,时不时擦一把口水,周刚、王勋也是如此,杨凌睡得更香,远远就能听见鼾声。
这是李牧的安排,也是他们真实状态。
经历那么恐怖的事情,又拼命急速运出石料,高强度的体力消耗,高强度的精神消耗,身体早已处于透支状态,一旦坐下,很快便睡了过去。
“李牧呢?”
两巡役瞟了一眼几人,快速向前,绕过板车,前面出现了李牧的身影。
李牧撑开双腿,伸展双手,摆着大字,躺在地上,仿佛一具经历很多事情的尸体,爆嗮在阳光之下。
“大刑鞭笞,过了这么多个时辰了,这小子现在还合不上腿吗?”
看着李牧那副模样,两巡役只觉得周身寒气侵袭,同情李牧的同时,眉宇间不知何时已布满了细密汗珠。
就在此刻,远处也走来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黑色夜行衣,腰间挂着风铃,修长的小腿将身体衬托的更加纤细,柳腰秀臀,纯粹眼瞳,琼鼻细嘴,小巧脸颊,精致五官,无疑不证明着这是一位绝世佳丽。
而那满脸雀斑,粗犷的眉毛,浓密的胡扎子,却又无时无刻不再说明这就是个男人,长相奇怪,必是变态。
白婧悠悠走来,仿佛行走在秋天里阳光下的诗人,浑身散发着清雅淡薄气息。
李煜,两巡役盯着施施然走来的白婧,愣愣的站在原地。天性使然不想破坏这优美又无比扭曲的画面。
直至走近,白婧轻细开口,几人才反应过来。
“你最后一次见着监官是什么时候?”
白婧柔和轻细的问着李煜,似乎担心声音大了会惊吓到他,纤细的手指在李煜的棉衣上捻了一根发丝,轻轻的替他拍了拍尘埃。
“点卯的时候。”
李煜不敢多说,他怕他越说多越错的对。
这也是李牧给他的建议,只要提及监官,统一口径,点卯时候见过,除此之外,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心底也疙瘩一下,微微抬头看了眼白婧。
“嗯,我知道了。”
“你现在回草庐好好休息,等会儿会有人去叫你。”
白婧纯粹的眼瞳温柔的盯着李煜,轻声细语如夜鸳般好听,李煜紧张的身体也一下子轻松了起来,被融化了一般,硬朗的脸颊更变得柔和。
他乖巧的点了点头,内心无比的平静。
送李煜回草庐的巡役与带钱乐过来巡役此时此刻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恐惧。
白婧越是温柔,声音越是轻细,他们越是担心,越是害怕。
此刻的温柔与那甜美而轻细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昨晚是多么的恐怖与变态。
很快,钱乐,周刚,杨凌,王勋均被送到草庐。
到李牧时,白婧没让他们去叫他,而是亲自走了过去。
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李牧,他缓缓蹲下身子,伸出那双细腻白玉般小手,轻轻放在李牧眉心,轻细道:“醒醒,醒醒。”
李牧虚弱无力,精神萎靡,可他哪敢睡着。
要知道现在的情况是,监官被王大壮鬼魂杀死,如果王大壮鬼魂任然,他们还有理可说,也有证可用。
但王大壮鬼魂消失了。
而监官又实实在在死在里面。
难不成说监官自个儿走偏方向,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
别说别人相信,他自己都不相信。
所以李牧才急急忙忙让大家脱掉棉衣棉裤,穿着大裤衩赶紧运送石料,把时间追上来。
等他们来查时,他们身上的棉衣棉裤是干燥的,又在睡觉,也就是说他们进入甬道回来便没见着监官。
从时间上,从物证上,以及每个人的状态上,几乎都说得过去。
至于监官为何死在里面,他们怎么知道。
而之所以李牧不敢睡着,是因为:害,他吗的,又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他得思考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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