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与深的脚好了以后,生活又重新回到了正轨。
以前出门会偶尔看到曲炀,现在都不怎么遇到了,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经常看不到人。
这样也好。
薛与深偶尔回家的时候,会看到那只小猫蹲在家门口,好像认路一样,就喜欢来他家里。
见了几次,就买了一些猫粮回家放着,遇到的时候,就给它吃一些,趁他主人不在,偷偷摸摸地撸一把。
薛与深本来想请宁羽吃饭表示感谢,结果两人时间都对不上,不是你加班就是我加班,一直拖着,薛与深跟他说期末结束了再请他吃饭,宁羽说没事,然后两人聊得也不错,渐渐熟悉了起来。
司徒远倒是经常来找薛与深,他是隔壁学校的,跟云大的学生陈博宇关系很好,程博宇是薛与深的学生。
司徒远因为打球认识的薛与深,一开始还以为他也是学生,没想到是个老师,还把他脚弄伤了,一来二去,司徒远就对他有了那么点意思,有事没事就过云大来溜达,明着来找陈博宇,偶尔去蹭薛与深的课。
实验室的学生第一次见到有男的来实验室等薛与深,都惊讶不已,更惊讶的是一向冷漠的薛与深居然跟这人说话挺温和的,几个学生趴在门口偷看,纷纷猜测这个人是不是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师娘。
徐赞青发了个信息给曲炀:【鸭梨,你还追不追薛老师了啊,你情敌都跑到我们实验室来了,薛老师要被人拐走咯,刚听他们说待会要去吃饭,看样子是要去约会,啧啧~】
过了很久,徐赞青才收到曲炀的回复:【哦,约会了啊,好事啊,祝福他。】
徐赞青收到这个回复,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难道他真的误会曲炀了,那家伙真的没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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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远今天特意来实验室等他,说今天是他生日,过来邀请薛与深的,让他一定要去,不耽搁他多久时间,就吃个饭,当做是上次撞了他害他受伤给他赔罪。
司徒远怕他不答应,连忙说还有其他人,经常一起打球的伙伴们也在,薛与深最后实在是推脱不掉,才答应了。
吃饭的地方就在大学城附近,一个湘菜馆,环境还不错,平价又好吃,深受学生的欢迎。
司徒远不敢明着表白薛与深,只能暗搓搓地对他好,给薛与深倒热茶烫好碗筷杯子,然后把洗好的餐具放在他面前。
一般在外面这种餐馆吃饭,服务员都会先上一壶热茶,有的客人讲究,会先用茶水把自己餐具洗一遍,倒掉之后,再上的热茶才是用来喝的。
陈博宇看到后,哟了一声,打趣道:“阿远,怎么不给我弄弄。”
司徒远笑骂道:“滚,你又不是老师!”
薛与深怔了一下,看着自己面前的餐具,才反应过来,司徒远刚才是在帮他烫餐具,不由地有些错愕,凌乐对他好,他们经常一起吃饭,但都没对他好到帮他烫洗餐具的份,司徒远的举动着实让他很意外,怎么都觉得有点怪异。
陈博宇跟司徒远是好友,故意拆他的台,笑嘻嘻地说道: “薛老师,你看他,又不是你学生,也不是咱们学校的学生,这么讨好你,你又不能给他加学分,他什么意思嘛?”
司徒远瞪了程博宇一眼,说道:“关你屁事。”
转头又把菜单递到薛与深这,温和地对他说道:“老师,你想吃什么,能吃辣的吗?”
众人又是一顿哄笑,说司徒远无事献殷勤。
闹归闹,但没有想到司徒远对薛与深有意思的份上,只当他是细心体贴,纷纷让司徒远也给自己烫餐具。
少年人在一起总喜欢开玩笑打趣,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平时他们跟薛与深打球的次数也不少,都算熟悉,薛与深也没说什么,就当做没听到。
薛与深也不是傻子,之前司徒远几次有事没事来找他,他还以为就是单纯来找他打球的,今天听程博宇这么一说,他才后知后觉,这小子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咳咳!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你们点好餐了吗?”
所有人都被这声音打断了,朝那人看去,是个服务生,个子挺高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店里服务特色,戴着口罩,还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看起来像是附近的大学的学生在兼职。
薛与深看了一眼那个服务生,有点错愕,这人虽然戴着大大眼镜框,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曲炀。
几天没见,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啊,又是服务员。
薛与深对服务员这个职业倒是没有偏见,只是觉得曲炀还年轻,人也聪明,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的,有更广阔的前途,在这耗着,读书的年纪,可惜了,这家伙到底欠了多少钱啊。
曲炀暗自哼了一声。
徐赞青还说薛与深跟别人约会?跟这么多人一起约会吗?还跟其中一个那么暧昧,更加觉得他这个当老师的没个老师样子。
薛与深随便点了一个回锅肉,就把菜单递给了司徒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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