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大厅,也跟常人一样,有它的气质?
随即又看了眼位于主位之后的那块石碑,也没从上头看出什么变化,依旧只有自己和赵婉清的名字。
唯一有变化的地方。
便是那扇突兀出现在屏风后的石门了,一扇造型古朴,宛如镶嵌在墙壁之上的高大深青色石门,甚至还能瞧见从石门缝隙中,渗出的丝丝缕缕黑雾。
而在石门表面,也浮雕着两头栩栩如生的狴犴神兽。
这一切,似乎都在告诉着李邯郸,这里面的不俗。
仔细看了一阵,他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甚至还有些好奇,这驿站里头的石门,怎么会雕狴犴?
这东西,不是应该放在监狱里头的吗。
难不成这里面是个监狱?
李邯郸思虑不清,便索性下定决心,不如进去看看。心念一起,便再也压制不住,随即出去跟老张头和赵婉清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要在大厅里头好好修炼一番,不管有没有事,都别来打扰自己。
赵婉清倒没说什么。
老张头却是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连起来都懒得起来,“大人这就确定了?”
“嗯?”
李邯郸忽地回过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眼见着赵婉清也走了过来,老张头好巧不巧地吃完了最后的一颗瓜子,拍拍手从椅子上起身。
“老倌说,大人也别太拼命了,要注意劳逸结合。”
“你刚说的不是这个。”
李邯郸笃定道。
老张头随即也笃定道:“就是这个。”
李邯郸惦记着门后的东西心切,也懒得和这恶奴斗嘴,随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将他藏在口袋里头的瓜子抓了一把,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毕竟刚刚他背对着赵婉清,她没瞧见,自己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
赵婉清见李邯郸抓了把瓜子,也很不客气地从老张头口袋里头抓了把瓜子,才朝后院走去。
经历了这合涧镇一事之后,她内心也发生了某种细微的改变。
至于这改变究竟是何,就只有她才知道了。
眼见他俩都走了,老张头那愤愤的表情也就随之消失,随后又从另一边的口袋里头,掏出大把瓜子,睡回了那躺椅之上,懒洋洋地嗑了起来。
李邯郸走得急,回到大厅之后,随手将那些瓜子放在了桌面上。
又擦了擦手,才朝着那面石门走去。
走到近处,隐然也能感觉到,从那石门背后传来的丝丝凉意。
李邯郸深呼吸一口,回头望了眼,确定门窗都已经关好之后,才双手摁在了石门之上。
原本他还以为会很难推开。
没曾想,双手刚一触碰到石门,便缓缓开启。
里头,是一间散发着淡淡微光的石室,对门的地方,还能见到一条幽深甬道。
而在石室中央放着的。
赫然是一石桌,一石椅,一马车。
石桌石椅都是和这石门一般无二的材质,简约至极,连一丝花纹雕刻都无。
站在门口看去,也能发现那石桌上头,放了一身叠好的衣物,和一张白色的纸张。
除此之外,便只剩那驾放在石室正中间,宛如沉睡的马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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