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的地方。”
徐缺说完这句话忽然有些恍惚，印象中好像小的时候老妈也对自己说过。
三百年了……
“他们是不是死了？”
小提莫歪着头。
“你知道死是什么吗？”
“知道啊，死了就是……永远都回不来了，一直睡一直睡。”
“你听谁说的？”
“不是啊，之前我去山上抓鸡的时候抓到了一只兔子的，然后你又不吃兔子，我就养着，后来有一天我起来一看，它已经不动了，刘姐姐说那就是死了。”
小提莫说完低着脑袋。
徐缺摸了摸小提莫的小脑袋，头上的两个羊角辫轻轻晃动着。
“下山去吧，和那个孟长老说，没事不要上山来找我，有麻烦的话，和我说一声就行。”
“嗯，知道了。”
小提莫跳下石凳，抱着食盒下山去了。
徐缺坐在石凳上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
墨阳宗。
“师叔祖？荒唐！”
“宗主，是真的！我们都看见了！”
“你看见那个所谓的师叔祖了？”
“额，那倒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道剑气做不得假。”
“哼！区区一道剑气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
身着黑色锦袍的男人怒而拍桌。
玄玉榜上有名的墨玉竟然被他生生拍碎！
此人正是墨阳宗宗主洪天。
吓得刚从青云门逃回来的几人跪在地上伏首，不敢有丝毫异动。
“仔细说说情况。”
见宗主似乎平静下来，跪着的几人才抬起头。
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咬了咬牙开口回答：
“宗主，今日我等随余长老前去青云门……”
“废话少说！”
“是，本来那孟子坤已经答应将灵脉给我们了，突然来了个小女孩，然后拿出了一根筷子，说是……”
“筷子？什么样的筷子？”
“额，就是普通的竹筷。”
“竹筷……然后呢？”
“然后小女孩就说是什么后山的师叔祖给她的，只要用筷子对着别人，就能用，余长老……余长老本想试探一下，结果直接被那道剑气刺成了飞灰……”
“那小女孩有什么不同？”
“就，就是一个普通人，身上没有一丝灵力波动。”
“你的意思是，一个普通人，用一根普通的筷子就杀了我墨阳宗的长老？”
“是……对了！那小女孩还说了句话，然后剑气才突然爆发出来的。”
“什么话？”
“好像是……剑来。”
“剑来？”
洪天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眉头紧皱。
“那剑气，何等威能？”
跪在地上的几人一愣。
“应该，应该是天宫境强者……”
“应该？”
洪天声音拔高许多。
“剑气太快，我等未能看清……”
“哼！一群废物！滚到殿外去！”
“是！”
几人连滚带爬来到大殿之外，老老实实跪在原地，不敢有其他动作。
洪天身形紧随其后，翩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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