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是一座圆形的大厅,中间视野开阔,仅有一座台子凸出地面,台上摆着一张简单的桌子。
环绕大厅的是一圈阁楼,阁楼与阁楼之间被墙隔开,均匀地分布在大厅周围。
每个阁楼前都有帘幕遮挡,楼上挂着烫金的大字,对应乾坤艮震巽兑坎离。
从离字房出来后,白小白沿着固定的通道径直走到挂着离字的阁楼。
坐在阁楼内的椅子上,视线可以清晰地看到大厅中间的桌子。
他朝对面挂着坎字的阁楼望去,视线却被帘幕遮挡,无法看清对面的情况。
稍作思考他便明白这样安排的目的,作为主办方,时运开对鉴宝会采取了保密措施,参与者之间应是互不相见的。
毕竟在这一层,每个人拿出来的都是宝贝,一旦暴露身份,恐怕会引来诸多麻烦。
望了一眼满脸疲惫的美人,白小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一来是他怜香惜玉,二来是担心说太多话会暴露自己的信息。
片刻之后,大厅之中传来一声锣响。
白小白精神一振,举目望去,只见一名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踱步走入大厅。
中年男子气息内敛,步履沉稳。
白小白暗中将一股柔和的气机释放出去,刚到男子身边,却不料与其余数道气机撞到一起。
每道气机都很收敛,也很机警,仅仅一碰便立即分开。
中年男人不动声色,继续迈步走上大厅中间的台子。
“看来八个房间内的都不是普通人啊。”
白小白将气机收回,同时对中年人和其余几个房间内的客人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能执掌时运开这么大的买卖,这位中年人的实力自然不俗,而从其余那几人的出手来看,也都是有修为傍身的高手,起码单论境界的话,并不会比白小白低。
中年男人在桌前停住脚步,他朝阁楼环顾一周,朗声说道:“诸位贵客。”
停顿了片刻,似是等待八道目光的汇集,他继续道:“在下是时运开的主人,公孙错。”
公孙错?白小白在脑海里划拉一圈,对此人并无印象。
“今日的鉴宝会依旧由在下主持,诸位贵客有熟人,但更多是新面孔,故此容在下将鉴宝会的规则讲上一讲。”
阁楼之上一片安静,公孙错站在大厅中间,似是在对空气说话。
“接下来,在下会按照顺序对八为贵客提供的宝物一一进行介绍。宝物本无价,机缘偶得之,故此排名无高低,若贵客有中意的宝物,可向其主人提出求购或交换。
“当然,如果交易无法成行,时运开愿意为诸位开局,以宝物为注,保证公平公正。
“所有宝物均已经过天渊阁认证,贵客们无需为宝物的真假忧心,若有假,时运开愿一力承担。”
介绍完毕,公孙错再次环顾阁楼,依然没有人说话,似是默认了时运开的规矩。
公孙错轻轻颔首,旋即拍了拍手。
又是一声锣响。
他高声道:“有请第一件宝物,离字房贵客提供的京城第一花魁。”
话音刚落,大厅通道一头儿,一名绝世而独立的女子缓步移莲迈入厅中,她面上依旧遮着轻纱,隐隐散发出犹如星辰般的光辉。
瑶光姑娘果然适合这种众星捧月般的场合,看着缓缓入场的瑶光,白小白的思绪仿佛被拉回到那晚的红袖招。
沉默的阁楼终于打破安静,咳嗦声,咂舌声,嗤笑声纷纷传入白小白的耳中。
不多时,瑶光走到大厅中间的台子上,她轻轻昂首,目光流转,似是在寻找白小白的所在。
“京城第一花魁,瑶光,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最关键的是她仍为处子之身。”
脸上虽遮着面纱,可瑶光的眼神中仍然难以掩饰地透露出羞耻和委屈。
虽然在红袖招也有过类似经历,可本质上还是有很大不同,红袖招也是生意,谈的是钱,可说到底她终究是被当人看待。
而今日不同,这里鉴的是宝,众目睽睽之下,她竟被像物一样介绍。
“唉,如此场面确实令人尴尬,难为瑶光姑娘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的。”白小白心中升起一股愧疚感。
“公孙楼主,有没有搞错?时运开什么时候做起红袖招的生意了。”有人率先表达质疑。
“女人有什么用?难道诸位有练双修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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