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九冷笑了一声，白了天心一眼，没有反驳。
狐媚脸儿的苏南星举手辩驳道：“谁看得上那小子，本公主可是要嫁给皇帝的，他倒是想的美。”
天心嘴角轻起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要是反悔，本君剁了你的爪子。”
苏南星当即把手往回一缩，仿佛天心真要把她的手剁掉一般。
“喂，姓白的，你有什么意见。”
收拾完一切，天心朝白小白扬了扬下巴。
白小白正了正神色，胡诌道：“本公子与诸位姑娘本就如管鲍之交，我为高山，姑娘们为流水，干净的很。”
“我看你似乎不太高兴？”
天心手里把玩着三尺青锋，狐疑地看着白小白。
“哪有？”白小白坚决否认。
“没有就好。”天心满意地点头，旋即对众女妖道，“好了，你们各自回去吧，我还有话要单独对他说。”
小绿茶玉宵和乖乖女琥珀最为配合，率先返回山海集中。
离九表情冷漠地看了天心一眼，也化作青光离去。
只有苏南星看了看山海集中的位置，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似乎还对不能居首位耿耿于怀。
她墨迹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在天心瞪眼之后，一跺脚躲了进去。
幽静的深渊之中，瞬间只剩下白小白和天心两人。
“对了，为何人仙之前我不能……”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你就那么想么？”
天心背对着白小白没有回答，她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忧伤，与刚才的清亮截然不同。
“什么？”
突来的变化，让白小白忽然一怔。
他转到天心跟前，想看一看她的正脸，不料她却又把头扭过了过去，故意躲着白小白的视线。
察觉到情况不对，白小白按住天心的肩头，而后将双手捧在她脸上，轻轻转了过来。
此时，她眼中带着委屈，原本明亮的眸子早已盖上了一层水雾。
“小天心，你怎么了？”
她现在的表现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不由得让白小白无比揪心。
“你是个坏人。”
天心含泪瞪着白小白，眼中悲愤交加。
“我……”
白小白无言以对，不知道天心为何突然如此，难不成自己收女妖的行为，让她伤心了？不至于啊，至少收玉宵和琥珀的时候，她也没表现得这么反常啊。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知道什么？”
“青冥，你早就知道青冥还活着对不对？刚才一战我就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天心的眼泪终于决堤，抑制不住的抽动起肩膀。
“天心你听我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个大骗子。”
天心哭得全身颤抖，仿佛发泄着积压了千年的情绪。
她的哭诉让白小白心里一痛，顿时觉得自己或许就是她口中的骗子，是个自私自利地骗子。
他放弃继续辩解，任由天心发泄情绪。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他没见过天心如此模样，那个总是一脸傲娇，自称活了上千年的剑灵，原来跟普通的小姑娘也没什么区别。
原来她伤心的时候，也会哭成这样。
白小白想抱一抱她，但他忽然产生一种失落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或许一直以来她都想找到原来的主人吧。
自己只不过是她存在千年岁月中的一个小小过客，不值一提。
也是啊，自己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本来就是一个过客，一个不知为何而来，又不知去向何处的过客。
自己这一路走来，有过什么明确的目标吗？没有，作为局中人，自己始终在天机的推动下前进。
像一头被蒙上眼睛原地拉磨的驴。
过了许久，天心的情绪逐渐缓和。
白小白心疼地看了她一眼。
说道：“你在剑中，而他，一直藏身于九曜星麟甲，你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只是他现在只有一部分神识清醒，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已经答应他，帮他寻找记忆，在那之前，担心你知道他不记得你了，你会伤心，所以选择暂时隐瞒，对此，我很抱歉。”
解释完毕，白小白掀开外衣，把九曜星麟甲脱下，叠好，将其与三尺青锋一起放到天心手中。
随后，他披散着外衣，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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