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人在水云轩大吃一顿,滕婉秋这丫头看来很久没见荤腥,吃的那叫一个香。
小丫头在津门已经没了亲人,父亲三年前被人害死,母亲一年前也在贫民窟病逝,倒也是苦命之人。
父母双亡,虽然给滕婉秋留下一些银钱,但她也不敢乱花。
穷文富武,习武费钱,滕婉秋将钱都用在刀刃上,全部用来购买强身健体的药材,熬制大补药,打熬筋骨。
吃食上倒是亏待自己不少,很少才能见到荤腥,她并未觉得有多苦,一心只想报仇。
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独自一个人生活,其中心酸自不必多言。
也多亏了街坊邻居多有帮衬,日子清贫,倒也安定。
滕婉秋十六岁的年纪,心智早熟,在水云轩吃完饭,还不忘将剩菜打包。
当天下午,师徒俩吃完饭并未着急回到幸福里。
而是转身去了市场,大肆采购了一番。
滕婉秋的家此刻也是李牧的落脚点,屋里清贫,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李牧有的是钱,一番消费,为家里添置了很多家具,算是正式安家落户。
下午回到幸福里,滕婉秋带着李牧在贫民窟一阵转悠,来到一处破庙内。
这是很久之前的土地庙,年久失修,土地像都缺失了大半,上面甚至还缠绕着蜘蛛网,庙门也少了一扇。
两人走进破庙,迎面就看到一个少年。
这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头不高,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透着精明和市侩,颇有几分贼眉鼠眼的味道。
在这少年身后,破庙中还坐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孩童,大的不过十一二岁,小的也就七八岁。
“秋姐,你怎么来了?”少年看到滕婉秋,眼中露出喜色。
“来给你们送点吃的。”
滕婉秋将打包的剩饭剩菜拿了出来。
顿时,破庙中的孩子们一个个两眼放光,打开饭菜,也不用筷子,抓起来就吃,狼吞虎咽。
不过有这十五六岁的少年看着,倒没有发生抢夺食物的事情。
“顺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师父李牧,以后见到他可得尊重些。”滕婉秋非常严肃的说道。
“秋姐的师父,我们哪敢不尊重,以后有啥吩咐,我们一定办好。”叫顺子的少年点头笑道。
“这些都是你朋友?”李牧问道。
“他们都和我一样是孤儿,这几个小的都是顺子捡来的,没有顺子,他们要么饿死,要么就进入伢子组织,断手断脚,沿街乞讨。”
滕婉秋眼神中流露出对生活的无奈。
经过滕婉秋的介绍,李牧对眼前的顺子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小子是个孤儿,自小吃百家饭长大,为了活命,很早就开始坑蒙拐骗,自力更生。
其中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偷窃,专挑富商和外国人下手,从未失手。
靠着这些本事,在市井中混的也算可以。
就是凭借多才多艺,顺子才勉强养活了几个捡来的孩童。
用他的话说,他天生命贱,活不长,收养几个弟弟妹妹,那是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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