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牧的话也成功激怒了陈玄,他堂堂一馆之主,对方说两招要打败他,这若是不敢接,以后得让人笑掉大牙。
真当自己是武道宗师不成,大言不惭,敢说出两招就打败他的话。
“你想揽事可以,赢了我,你带这丫头离开,输了跪下磕头请罪,津门武行的规矩不能破。”陈玄沉声说道。
李牧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他实力很强,已经迈入暗劲大成,你千万当心。”
一旁的滕婉秋小脸有些惨白,但还是不忘关心李牧。
患难见真情,自己陷入如此险地,对方能关键时刻出手相助,这份恩情却是实打实的。
滕婉秋在心中发誓,今日之后,一定要好好报答李牧救命之恩。
“没事,他伤不到我。”
李牧回头,对着滕婉秋微微一笑。
“不知死活!”
陈玄大怒,冷哼一声,全力对待和李牧之间的战斗。
这一刻他全心全意对敌,眯着眼,好似悬崖上的金翅大鹏,站在食物链顶端,俯视一切。
从苍鹰变成了大鹏,扶摇九万里,翱翔九天,生吞大蟒,以蛟龙为食。
他全身衣衫猎猎作响,劲气遍布全身,身躯笔直如钢,好似铁板一块。
鹰爪功想要练至高深境界,必须要配合铁布衫才行,否则这鹰爪就没了威力。
眼前的陈玄跟李牧倒是有点相似,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气机锁定,陈玄率先发难,鹰爪探出,眨眼来到李牧身前,爪影重重,直取李牧心窝,这若是被其抓中,心肝都能被陈玄掏出来。
面对陈玄的攻击,李牧不管不顾,好似老僧入定,并未躲避。
这下无数人都傻眼了,面对如此凌厉的一击,这年轻人竟不防备,简直就是找死。
果然是年轻人气盛,路见不平,强行出头,这下恐怕小命不保。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震惊了所有人。
穿金裂石的鹰爪狠狠的抓在李牧胸口,却发出了叮叮声,陈玄的鹰爪好似抓在了金刚石上。
鹰爪不仅寸功未立,反而李牧身上一股强横的反震之力,将其手指震的隐隐作痛。
“不好!横练功夫。”
陈玄自身就修炼铁布衫,自然知晓今天遇到了高手。
李牧的横练功夫能挡住他的攻击,起码实力不在他之下。
还没等陈玄有下一步动作,李牧已经出手。
李牧眼神一凛,拳意爆发,如同神魔,一掌拍出,佛陀降妖,自有一股禅意。
他的手掌气血充盈,在半空中不断变大,临近陈玄竟变得有蒲扇般大小,掌心血红,如同抹了一层朱砂,震荡空气,发出金铁交鸣之音。
一步跨出,血红的大掌狠狠的向着陈玄拍来。
掌劲喷吐,炽热如火。
佛门密宗,朱砂掌。
李牧自身修炼横练功夫,自然知晓破解铁布衫的功夫。
这朱砂掌乃是佛门神通大手印,蕴含伏魔真火,一掌拍出,如烈日灼心,破除一切横练功夫。
这种武学非常恐怖,让人以为是神通,在感官中以为这一掌有蒲扇般大小,从心灵上震慑敌人。
一掌祭出,降妖伏魔,只杀不渡。
感受到这一掌的威力,陈轩瞳孔瞪得老大,心灵都被震慑住,等回过神来,想要防守已经来不及。
刹那失神,让他失了先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掌拍在他身上。
砰!
血红掌印狠狠的拍在陈玄胸口上。
蹬蹬瞪……陈玄只觉李牧掌上传来千钧力道。
打得他连连后退,身影站立不稳,后背直接撞在登瀛楼的墙面上,将墙面都撞出裂痕。
一掌之威,打得他脸色苍白,喉头发甜,一口鲜血上涌,却被他强行压下。
自己修习多年的铁布衫,在李牧面前如同纸糊,一掌就破了自己横练功夫,还把他打的受伤吐血。
一招!仅仅一招就将自己击败。
陈玄此刻看向李牧的目光充满了恐怖。
殊不知,李牧这一击根本未用全力,暗劲未出,肉身力量也仅出一半,否则这一掌就能要了陈玄的命。
经过龙血丹改造后的身体,李牧现在天生神力,肉身力量恐怖无比,就是化劲宗师也不敢硬接他全力一击。
更何况这朱砂掌专攻横练功夫,佛门神通,带着一往无前的金刚劲,断灭生死,涅槃,不留丝毫余力。
“陈馆主,还打不打?”
李牧背负双手,有些玩味的看着陈玄。
打?开玩笑,拿命打?
众目睽睽之下,陈玄不想认怂,可对方实力实在太强,自己强行硬撑,受罪的还是自己。
无奈之下,陈玄只能抱拳:“不知高姓大名,今天我陈玄技不如人,认输!”
“什么?怎么就打了一招就认输了。”
“这外地人虽强,可陈馆主还有一战之力,怎么就认怂了。”
“你看看那堵墙,都被陈玄撞裂了,一招已经分出胜负,再打下去,陈玄也是自讨苦吃。”
“这年轻人太强了,强的离谱,陈玄若不认输,不出三招,他就要被抬着走了。”
“恐怖,真是恐怖,津门来了这号人物,武行要热闹起来了。”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津门百姓,常年耳濡目染,见识过很多武师比武,其中不乏有眼力劲高超者。
一些看热闹的人,看到两人就过了一招,陈玄还能打却乖乖认输,觉得有些无趣。
但真正懂武的人,却深知李牧的恐怖。
陈玄修炼大力鹰爪功,一身铁布衫早已练得炉火纯青,同阶对敌,很少有人能破他防御。
可今天遇到李牧,仅仅一掌就打得他低头认输,细思极恐。
一旁的滕婉秋,眼眸中亮晶晶的,看向李牧的眼中也带着些许的崇拜。
强,真是太强了。
她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若有机会,一定要缠着李牧教她些功夫。
这样她才有机会报仇雪恨。
“我叫李牧,若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李牧抄起滕婉秋,“马上开席了,小丫头也是一片好心,这寿礼你们就收下吧。”
话毕,李牧脚下一抬,身旁的老座钟化作一道黑影,直冲陈玄而来。
陈玄猛的一抓,牢牢将这老座钟抓在手中,心中却是怒极。
再看李牧,已经抱着受伤的滕婉秋走出了人群。
耳边还回荡着滕婉秋快意如银铃般的笑声。
听着如此刺耳的笑声,陈玄手中用力,老座钟竟硬生生被他捏烂,可想其心中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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