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关于你读博的事,”

老黄顿了顿之后,对李达康笑道:

“达康啊,你的优秀当然是母庸置疑,可是用不用马上就转到水木的经管学院,这在学校的争议可是很大,你可能还不知道,就在上个星期,咱们俞校长还专门去找国基同志汇报过,对,就是关于你的事情,俞校长说了,说是学制一年就是学制一年,咱们堂堂西山学校,最起码也要保证入学通知书的严肃性嘛,尤其考虑到你马上要去rb交流,因此俞校长就建议,你的学籍和档桉最好还是留在西山学校,再说了,西山学校本来就是清北联合主办,大家就是一家人,所以就算你的学籍留在这里,同样可以去水木经管学院上课嘛,达康你自己说是不是。”

“哦,是这事呀…..”

还没等李达康说完,老黄马上接着说道:

“可不就是这事?达康啊,我今天过来呢,就是特意征询一下你本人的意见,是愿意留在西山学校还是马上搬到经管学院?俞校长可是发了话,只有你本人愿意留下,那任何人都抢不走你。”

李达康当时就笑了,因为从他的本心来说,他其实还是更想留在西山学校。

因为在上个学期,京城的各大高校他跑过不少,从住宿,从伙食,甚至从自由度,西山学校可是首屈一指,清北根本比不上啊。

尤其他导师早就跟他说了,招他当博士生,最重要是他之前抛出的那篇王炸文章,要求他在里面填充一些数据,做到真正的“有理有据”,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就可以算作一篇非常优秀的经济学博士论文。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去不去水木经管学院其实根本无所谓,一点都不会影响他最后的博士毕业。

当然喽,对于这种事情,那就算李达康再想留在西山学校舒服,他也不可能直接说出来,他先装模作样表达一番对西山学校的感情,然后再来一句“我听从组织的安排”,就用这种体制内最常见的套路来应对黄大主任。

嗯,人黄主任当然也是体制内的老油条,对李达康的话自然是听懂了,并且对李达康表现出来的态度非常满意。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当老黄起身,李达康本来以为他要告辞的时候,老黄突然一拍脑门,然后回头对李达康说道:

“哟!瞧我这记性,达康,都忘记通知你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哦,啥事?”

“是这样的,等高级班其他学员半年培训结束以后,你会以交流学习的名义到rb学习一个半月,时间是基本敲定了,你大概在3月15号左右就要动身,不过具体交流的学校,可能会变更一下。”

“哦?之前不是说去东京大……”

老黄点点头道:“没错,一开始嘛,学校是准备派你去东京大学,毕竟上次来的那个小川教授就在东大嘛,不过经有关部门研究决定,并且和rb方面沟通过,你去rb的第一站,是他们的庆应大学。”

“庆应大学…….”

听说是这样一个重要变更,这段时间一直苦做功课的李达康当即就陷入深思,在思考“有关部门”这个举动的深意。

日本的社会结构,他们除了有财阀这种庞然大物的存在,其实也存在学阀的,所谓六大财团,五大政治世家,三大学阀,这些都是李达康最近在做功课时候掌握的知识。

还是那句话,rb虽然号称是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然而他们的社会制度其实相对落后,是他们当年派“遣唐使”学习咱们国家的,因此还保留了非常多两晋初唐时期的印记。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整个日本社会,那别说是现在了,哪怕是20年以后名校出身对于人们职业生涯的重要性远比其他国家重要得多。

东京大学,早稻田大学,庆应大学,这就是俗称的rb社会三大学阀。

日本的学阀现象,其实就是在整个日本社会,尤其是他们的上层人物,形成一种以出身学校为纽带,在某一个特定领域占据多数领导岗位,形成稳定、排他的利益集团。

所以在rb,一个人大学就读的院校,往往直接影响到他未来的职业选择和阶层流动路径。

在这其中,东京大学毕业的学生在政坛占据了不可动摇的地位。

而其他两所名校的校友,也往往在某些特定领域大放异彩。

例如早稻田大学,他们的优势在于思想界和文化界,因此早稻田大学校友几乎统治日本的出版和媒体业。

至于李达康马上要去的庆应大学,他们的强项则是在经济和金融方面,因此庆应大学校友广出金融和财阀人物之类的现象。

“让我去庆应,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深意……”

等到把黄大主任真正送走后,李达康再次思索起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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