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郁闷着,只能听到唱戏声,踮足也看不见前头演着什么,却在无意中望见了时安兄的后脑勺。
他展颜一笑,费劲地扒开了人群,不出声地从背后拍了拍何知许的肩膀。
没想到,何知许半点没有被这副面具吓到的意思,嘴角还若有似无的喙着一抹笑意。
聂九歌顿时觉出没劲,撇嘴道:“时安兄,你们办完事了?”他说着又瞧了眼身旁的楚晏,随口问道:“怎么没见到笙之?她不是说找你们去了?”
楚晏看向他,微蹙眉头:“她出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大好除夕,看看戏,逛逛……”聂九歌突然捂住嘴,他居然忘了楚晏让他看住乐有初的事了……“咳”了一声,“她烧退了不是,没事的…吧?”
何知许斜了他一眼。
聂九歌立马住嘴。
这时,戏台也发生了躁动。
花旦正唱得入戏,却突然闯入了几个人。
这伙人并不陌生,在场的观众大多都识得他们,平日里常提着刀在关竹县的小村落抢钱,客栈对他们也是毫无办法,来了就送几壶好酒,好生招待着,生怕人砸场赶路其他客官,便连街边乞丐碗里的几文钱都不放心。
叫天天不应,报官官不理,抢点小钱顶多关个几天又放出来,事后与报案之人秋后算账,人人唯恐避犹不及。
前几个月贺晚舟这个状元挨了他一刀,知府竟是将他关起来不足余月,便又放了出来。
台上惶惑,台下轰动。
何知许与楚晏差不多高,两人在远处也能看见戏台上发生的事情。
聂九歌看两人神色不对,跳上了路边的石头,踮脚一看,当即吓出半身冷汗。
台上那歹徒,可不正是那日在烟雨阁偶遇的岳哥…岳池么?
眼见岳池将刀抵上一名女花旦的脖颈,微眯着眼,似乎在众人之中寻找着谁,但最终应该是没能找到。
县令府邸昨夜被烧,陈康也不知是死是活,朝庭眼下还没作出任何反应,此刻就连报官也没有用了。几百双眼睛就这么圆睁睁地看着那名女花旦被劫持走,无人有所行动。
若他没猜错,按乐有初的性子,今夜该是会教训一番岳池,为何此时还未现身?
难不成,这花旦也与她有过节?想来不是,那日她不是还夸赞了一番贺晚舟么?
聂九歌拿不准乐有初的想法,虽然他也不忍心让那名貌美的花旦就这样羊入虎口,但他心有余力不足,对方可是有刀的!若是没刀或许还能拼上一拼。
正稀里糊涂地想着,抬首时,楚晏和何知许已经不见了踪影。
思前想后,他橘子将抱稳,拾起一块大石头藏到袖口外,往岳池等人消失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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