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清染松了口气。

安薇薇也终于有机会开口,“那需要怎么诊治呢?是针灸?还是吃药?需不需要住院啊?”

如果可以,安薇薇真的想把顾清染送到中医疗养院住一段时间,好好调养一下身体。

顾清染又看了眼常毓德,眼神示意。

常毓德倒是没看他,笑着回应安薇薇:“三分治七分养,住院暂时不用,回去后我给他配点儿药,先吃一周,然后针灸。”

安薇薇对常毓德说了很多感谢的话,分别时,还特意让顾清染去送送常毓德。

她以为顾清染会拒绝,毕竟这个儿子对医生总是很抵触。

没想到顾清染答应的很痛快,“好啊,我去送常教授,这个时间段不好打车。”

安薇薇下午还有事情,就先离开了。

顾清染让常毓德上了他的车,路上他开的很慢,因为还有话要说。

“表现不错啊,常教授。”

后面三个字他咬的很重,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

常毓德坐在副驾驶,不需要侧头,用余光就能看清顾清染面上的表情。

不过他不在意,眼下最重要的也不是这个。

“顾总,你早知道你的病?”

顾清染:“废话,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知道。”

“别跟我说什么得住院,得手术什么的废话,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在国外医生已经给我下了定论了,手术也是白搭,与其躺在手术台上等死,我宁愿多活几年。”

常毓德不会说好话骗人,“也许你并没有几年。”

顾清染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有一年算一年,我家情况不同,我大哥不喜欢打理生意,我爸放心不下我妈,除非他们再生个第三胎,否则这担子我放不下。”

常毓德收回了对顾清染的’叛逆期来迟的小青年‘的判断。

这是个懂事的让人心疼的孩子。

“中医把脉只能判断大概病情,没有仪器我不敢下具体的结论,你在国外的医生是怎么说的?”

顾清染脸上是毫不在意的表情,“cancer。”

这个结果和常毓德的判断吻合。

“晚期?”常毓德问。

顾清染点头,“所以我不能手术,风险太大。”

不是不能,是不敢。

因为抛不下家里。

常毓德很理解这样的病人的心态。

可是作为医生,他必须劝说病人接受治疗。

“住院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顾清染:“用不着,国外有家科研所在研制一种抗癌药,我去给他们当了免费白老鼠,目前看效果还不错,要是我不让你把脉,你看得出我有病?”

常毓德的住处到了,顾清染把车停在路边。

“既然收了我的钱,那就请常教授遵守承诺,对我妈妈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要说,她很幸福,没必要因为这个添堵天天抹眼泪。”

虽然安薇薇对他严厉,但他知道那是另一种母爱。

因为要继承公司的关系,他妈妈从小对他和他哥的教育方式就不同。

许是因为公司给了他的缘故,他妈妈对他哥更宽容一些,也更关心一些。

他没觉得有什么可委屈的,他哥能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规划人生,他开心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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