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进来吗?”一个女孩敲敲门,探进头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华秋实赶紧把领带又紧回去,田程回了他个无奈的眼神走了。
“秋实哥好,还记得我吗?”关采湘伸出一只手昂头看他。
“哦小关啊,当然记得,抱歉没洗手,”他把双手背到后面,“保持卫生人人有责。”
语气是温柔的,人是疏离冷漠的。
很好。
关采湘放下手,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顿时泪水涟涟:“秋实哥忘了?我五岁的时候在你们家住过一个暑假啊,那时候你都叫我湘湘的。华奶奶还说让我长大后嫁给你呢。”
华秋实笑容不减,“不好意思,我小时候是个脑残,才治好没几年,确实不记得了。”
关采湘愣了,狠还是你狠。
两根手指从口袋捏出一张纸巾擦拭下眼角,“没关系,那我们重新培养感情,相信我们会白头偕老子孙满堂的。”
“那恐怕不行,我有喜欢的女孩了。”
“嘘……”关采湘食指放在嘴边,“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我这么美,你对我有欲望是人之常情,我承认你这种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引起我的注意了,但是男人不能说不行,会减少我对你的好感的……”
“你再不去集合就赶不上回去的大巴了。”他悠悠一句话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关采湘看了看腕表,“嗷”一声朝电梯冲去。
姜朵儿咬着手指头才努力没让自己笑出声。
“还不出来?”华秋实踱步到屏风前,她抬头就撞进他满汉笑意的桃花眼,给心里的小火苗又加了根柴。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爱笑?真的是持靓行凶,太过分了。
不过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偷听到他秘密不会对自己下手吧?听说豪门外表光鲜内里可是血腥的……
后脖颈一凉,她采用睁眼说瞎话的解释:“我什么也没听到。”
“哦,”他看起来很开心,“走吧。”
“去哪儿?”
“吃饭,然后送你回山庄。”
“我坐大巴就行,不用秋实老师送了。”她摆摆手拒绝。
他指指她后面的窗户,透过玻璃看到楼下一辆大巴一溜烟开走了。
“我得等盛算。”
“不用等了,他今天不回去了。刚在门口被他哥抓回家了。”他突然低下头,闷声低笑,“你怕我?”
温热的气息喷到她侧脸,心里的小火苗烧得更旺了,刚才加的大概是根火柴。
“我才不怕。”
“那走吧。”他在前面走,她跟在后面,田程瞪大眼睛看他俩视若无睹从自己面前经过,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是最近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姜朵儿什么时候进去的?
到了地下车库,田程刚想拉车门,华秋实道:“你还不下班?”
田程疑惑,经纪人什么时候能按点下班了?
直到她坐上副驾驶,车子消失在拐角,他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他下班?他怎么可能下班,赶紧通知公关部门做好各种准备预案。
以为华秋实推掉所有行程住进山庄是为了关采湘,自己还以为铁树终于要开花了替他高兴,结果是为了姜朵儿?姜朵儿就姜朵儿吧,反正他实哥不走寻常路的时候多了去了,可怎么不提早跟他通个气?这舆论要怎么引导啊老天……
华秋实带她去了上次那家店,两人默契地避过刚才的事情,聊到了音乐上。两个音乐人的交谈碰撞出不可思议的火花,跟店家要了纸笔各自唰唰写下了灵感和旋律。
直到他收到一条信息“已经离开”,他才带着她回山庄。
*
华年年被淘汰很不爽,刚回到山庄就发现袁管家跟两个保姆已经帮她把东西收拾好了。
“袁叔,你怎么亲自来接我?”她很诧异,袁管家在华家地位很高,是华爷爷亲自带出来的人,连华奶奶都得给他面子,整日板着脸,只在华秋实面前和蔼可亲。她是有些怕他的。
“年年小姐参加比赛辛苦了,咱们走吧。”他依然严肃。
车子开出山庄,袁叔坐在副驾驶,两个保姆一左一右坐她两旁。
她看着周围的景色逐渐陌生,心里升起一阵恐慌,“不对啊,这不是回家的路,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送年年小姐回锦城。你父母前几天已经回去了。”袁叔语气平淡,华年年的汗毛却竖了起来。
锦城?她十二岁后就再也没回去过,可脑海里仍残存着冬天水管冻裂的冷意,夏天小窗户不透风的闷热。她才不要回那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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