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您也知道,本来咱们就不太待见姓萧的,再加上那王爷手底下也没个正儿八经会经商的。虽然不知道具体盈利,但想必赚得着实不多,那些铺子每年的流水基本都填了青州军营和山里的窟窿。”

杨晏清有些意外:“竟还能赚些盈利?”

“赔钱是不至于。”淮济用火钳子拨弄着烧得通红的雪丝炭,这炭燃烧起来无烟无味却持久,这么一火盆的雪丝炭就能抵得上靖北王府名下最赚钱铺子月盈利的一半,“青州那地方虽然偏远,但野味不少,又靠近异域,靠着卖些奇趣玩意儿和辛辣调料也能赚些。”

杨晏清点点头,转头看着院内萧瑟的景象,低声道:“今年的冬天眼看着比往年冻了不少,知会商会那边对靖北王府的铺子抬抬手,别冻坏了山里的那部分百姓。”

“淮济明白。”淮济应下吩咐,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沓纸张递给杨晏清,“庄主,这是这些日子在福州查到的讯息,再就是……前两年似乎有人冒充锦衣卫多次前来福州打探且长时间逗留。”

“这是这些时日调查出来的那伙人的行踪,另一份是锦衣卫那边送来的消息。”淮济见杨晏清翻到后几张画像,又道,“这几人是排查出的可能是言先生的人,现在都派人盯着。”

“派去盯着的人都没被发现?”杨晏清将其余的纸张都放到一边,只手里拿着一张福州的简化地图端详。

淮济回答:“都是极擅长轻功隐匿的兄弟,动作也很谨慎小心。”

“撤回来吧。”杨晏清淡淡道。

淮济睁大眼睛:“啊?撤、撤回来?”

“言煜在入朝为官前曾改名换姓行走江湖,之后执掌锦衣卫更是个中高手。咱们山庄的弟兄若是真舞到他面前,怕是一眼就被看穿了。”杨晏清轻笑了一声,想起早年时候他不服气,经常换着装扮让山庄的人去忽悠言煜,每一次都被抓个正着,言煜总有办法在数百人群里精准无误地将他的人尽数提溜出来。

淮济:“成,回头就让兄弟们都撤回来!”

安静了一会儿,杨晏清忽然指着那地图上的一个位置问淮济:“这是什么地方?”

淮济看着地图对应实地位置想了想,说:“这是个小渔村,靠海。前几年还算是比较热闹,不过五年前云州旱灾那会儿福州其实也受了影响,很多渔民被迫去寻别的出路,之后正经用打渔做营生的少了,这个小渔村也就冷清下来,里面现在还住着的人家没几个。”

“明日我……”杨晏清话说一半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灼灼的目光,顿了顿,“你与我一同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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