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宋修竹做的,跟我们无关,那宋修竹是在边疆长大,是那石沛香教着长大了,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什么样的上梁教出什么样的下梁……
眼前的画面与记忆里兄长过世后宋家嘴脸的画面重叠,宋妍萝眸色巨变,嗜血杀意瞬间弥漫至眼底,握着闵向荣手腕的手猛地一个收紧。
尖锐的刺痛让闵向荣下意识抬起了另一只手挥向了宋妍萝。
站在宋妍萝身后的温瑾瑜速度上前一步抬手去挡。
就在这时,利器破空的声音锐利而来,待温瑾瑜意识到之时,凛冽的利器之风已然从他耳侧穿过,在他的眸光里穿透了闵向荣的衣袖铿锵有力地钉在了她身后墙壁上的仙鹤图上,发出嗡嗡嗡的晃动声。
半抬的手就那么停在了空中,温瑾瑜速度回首,只见院子里一黑衣之人,双手搭弓,眸光凛冽,满身肃杀之气,整个人好似出鞘的利刃,锋芒尽显,染着浓浓的血色,在这气势下,那身下的轮椅此时此刻成了不必要的陪衬,好似他只是坐着,而不是双腿不良于行。
宋家宋修竹,十二岁上阵杀敌,十五岁一战成名,十七岁当上副将,十九岁成为镇国将军,当之无愧的少年将军,而今二十二岁又授命五军左都督,直接受命于帝王,为帝王处理各种特派任务,真正的实权在握者。
利箭穿袖而过,闵向荣直接吓傻在了那,整个人蒙蒙的,此时此刻何止闵向荣,当那利箭插在仙鹤图上发出嗡嗡声的时候,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宋妍萝则是被这动静弄得刚刚好从记忆里回神。
就在这时,宋修竹再次搭箭,这次三箭齐发,嗖地一下,齐齐擦着闵向荣的发顶而过,叮叮叮,成一字型,平排钉在了闵向荣身后墙壁上高挂的那副仙鹤图上,齐刷刷穿透了那画上另外三只仙鹤的脖颈。
一支箭插在仙鹤脖颈上是巧合,那四支呢?
众人只觉那利箭好似钉在了自己的喉咙上,遍体生寒,就好似被人放在了冬日里的巷子口泼了一身冷水,寒意刺骨,浑身僵硬,更不提被利箭照顾的当事人闵向荣,绝对是感受最深的那一个人,面色生生从红润变得刷白,还能站着大概是那点属于长辈的自尊生生撑着又或者已经是被吓傻了。
却偏偏造成这一切的当事人并不觉自己的行为哪里可怕,慢悠悠将弓递给身侧的护卫,幽幽地开口询问,“二祖母这是要做什么?对我们兄妹竟是这般不满?既如此,不如我带着阿妹换个地方住如何?”
说着出去住,可这行为是要出去住的意思吗?配着刚刚的行为,这话语怎么听怎么都遍体生寒。
而这让众人遍体生寒的声音,却是宋妍萝的梦寐以求。
她刚从沉浸的思绪里恍惚回神,才来得及看一眼那钉在画上的利箭,便听到了这梦寐以求的相护声,听到的瞬间,猛地转首,坐在轮椅上双手搭弓的黑色身影就那么撞入眼帘刺入心间,阿兄,是她的阿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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