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料峭,今年气候反常,还未正式进入冬天,港岛的气温诡异的断崖式下跌,最低气温一度跌倒10度以下。

陆绍宽霸道的把蒙东汉子王克带来的压箱底军大衣据为己有,还美滋滋的照照镜子。

胡御姐对他这种小孩子般的幼稚行为哭笑不得。

眼前这个男人,对外人可以成熟稳重,霸道独-裁,但对身边人又像个小孩儿,幼稚的可笑。

有时会神经兮兮的忽然朝空气打几拳,学着电影里的大侠高手怪喊怪叫,有时会在上卫生间的时候对着镜子手舞足蹈自言自语,甚至晚上蒙上被子和她分享臭屁,还一丝不苟的区别各种味道之间的细微差距。

自己不知不觉间沦陷了,沦陷到可以放下骄傲,抛弃和倾瑕一较长短的心思,自甘堕落的随波逐流。

与别的陷入热恋的女人不同,她的脑回路堪称清奇,她知道不用绞尽脑汁同其他女人一较长短,只需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即可。

不要想着在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如果目标优秀,会有层出不穷的竞争者。

要得到男人的心,千依百顺予取予夺是最下乘的方法,新鲜感过后,只会让对方觉得索而无味。

上乘的方法是若即若离,像是即将咬合又没有完全咬合的离合器,让司机知道随时可以飙车,但又要小心驾驶。

千万不要想着矜持到底,求而不得,这种冒失的行为通常会用力过猛,弄巧成拙。

男人遭遇事业滑铁卢,自信心受到打击,有好姐妹自荐枕席言行合一的疏捣,她则要另辟蹊径,从另一方面下手。

想了想,她撒娇道:“阿宽,我看上一辆车子,你送给我好不好?”

“好啊。”陆绍宽痛快地答应了,他不怕身边的女人要东要西,反而怕她们无欲无求,那才是所图甚大,比如端方大气的熟美人。

“那你可不许反悔,我看上一辆林宝坚尼,一到一百才五秒钟,很快的,到时你带我去兜风。”

陆绍宽幽幽说道:“干脆我送你一台最新的电子秤,一到一百只需要一抬脚的事。”

“你讨厌。”胡御姐不依不饶起来。

讨厌倒未必,撒娇的女人最好命,所以有些话要反过来听。

跟女人相处需要很大的智慧,比如对方愿意开口嗯一声,便是心情不错,若是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那大概就是一般,甚至应该能看出我有点不对头。

若是连一个淡淡的哦都欠奉,百分百是别烦我。

当然还有一种是翻着白眼高喊: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滚出去!但实际意思应该是滚到老娘面前来,哄我!

“我去探望佳慧,要不要一起?”

胡御姐笑吟吟的,目光狭促:“我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又不是外人。”

一听到去探望关小球女,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大胸弟跃跃欲试,先一步出门准备车子。

德玛西亚无戏可拍,阿梅这个助理也无事可做,干脆沉下心来和关小球女做宅女。

陆绍宽的突然登门,两个小姑娘措手不及。

“宽哥,音萌姐,你们怎么来了?”阿梅对肥彪大胸弟视而不见,惹得后者眼神哀怨。

“过来看看。”

关小球女显然刚梳洗完毕,正拿着毛巾去攥头发,她的态度则没有阿梅那么恭敬,尤其看见陆绍宽不合时宜的打扮之后,愣了一下,然后朝胡御姐点头致意。

另一边,胡御姐拉着阿梅去卧室,不知去交代什么工作,肥彪和很有眼色的给大佬留出泡妞的发挥空间。

见到这种诡异的反应,关小球女眼神不善,冷飕飕的盯着陆绍宽。

“身体感觉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吧?”

关小球女很不给面子的嘟囔道:“不习惯。”

“习惯就好。”

关小球女拧眉重复道:“我说不习惯。”

陆绍宽无所谓的答道:“嗯,我就是客气客气。”

翻了个白眼,关小球女看着他身上臃肿又土气的军大衣,啧啧称奇道:“这身打扮,是打算去北极度假?”

“人到青年,以保暖为主,这件天王同款的军大衣怎样?是不是很赞?”

关小球女撇撇嘴,不知天王同款是何意,把毛巾裹到头上,用力揉着:“恕我眼拙,你的品味也不过如此。”

“连自己也骂,真的好吗?”

“我什么时候骂自己了?”关小球女目露茫然,微微怔住,然后啐了一口,轻声骂道:“无赖!”

屋子里气温很高,军大衣闷的难受,陆绍宽刚想脱下来,关小球女反应过激,声音中明显带着慌乱,眼神闪躲:“你别乱来啊!”

“.....”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陆绍宽脱下军大衣放在沙发上,自顾自的端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了杯水。

“我过几天要离开港岛,去北美处理一点事。”从军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关小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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