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易中海作为院子代表,拿着募捐来的钱来到医院时。

不仅棒梗躺着,贾张氏也躺着。

在听到自己的宝贝孙儿要动手术,还很有可能要切手指的时候,贾张氏都只是哭。

但是在听到自己家遭了贼,不仅是家里平时存的钱,就连自己的养老钱都没了的时候,她直接背过气去了。

这样一来,如果真要对比,棒梗和她的养老钱哪个更重要,实在是没个准头。

“东旭啊,这里是咱们大院的的一点心意,总共三十几块钱......你们先拿着,要是还有什么困难,再和我说。”

易中海把放着钱的盒子递给贾东旭。

贾东旭收过,但是连一声谢谢都没说。

他的想法,在脸写着呢。

一整个三进三出的四合院,二十几户,一百来号人,就捐了三十几。

平均下来,每个人才捐了三毛钱左右,真抠门。

怎么说,一个人也该捐个一块钱吧?

甚至,贾东旭还偷偷地想,会不会是被易中海偷偷扣下了一部分钱。

这个想法,说实话,也就只有贾张氏生出的畜生才会有了。

要知道,易中海可是在借了他们十块钱的条件下,还带头捐了十块。

要是没有他带头,估计这里的钱还得少三成。

贾东旭这么想,简直可以说是畜生不如了。

畜生,看起来都是人模人样的。

所以贾东旭表面那都是感激涕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

弄得易中海都有些感动了。

直到易中海走后。

贾东旭这才光速变脸。

撇着嘴道:“一百来号人,才捐了三十几,抠的!”

躺在床的贾张氏:“才三十几?一个个的良心都被狗叼了?一块钱都不舍得出?几毛几毛的,也好意思!”

说着,还加了一句:“也不知道易中海那家伙,有没有扣下来点。”

都说母子连心。

这贾张氏和贾东旭,还真就想到一起去了。

不愧是畜生母子,再加个棒梗,简直可以说是三代畜生单传。

就连秦淮茹和他们相比,都算是有良心的了。

“妈,东旭,也不能这样说,这个时候大家都困难,能给我们捐钱,就不错了。”

“哼!不错?易中海他一个月九十九块工资,捐出来个五十块钱不行?他又没有孩子,和一大妈两个人过,这么舍不得钱干嘛?”

贾张氏念念叨叨道,同时心疼自己的那些养老钱。

这养老钱,可是她从老贾,也就是贾东旭过世的爹那里一点点攒下来的,想着要是以后贾东旭不给自己养老,也能靠着养老钱过日子。

总共,有两百多呢!

这一子都没了,贾张氏恨的牙痒痒。

“就是......诶,这里头怎么还有一分钱?谁家啊,这么不要脸,还拿一分钱出来装好人?装个几把!”

贾东旭把里面的一分钱拿出来,一阵骂。

但骂了一会,还是把那一分钱放回去了。

毕竟一分钱,还是可以买两个窝窝头的,骂归骂,不要白不要。

旁边几床的病人,全程目睹了贾家一行人在易中海在与不在的时候,两种截然不同的面孔。

好几个病人都直接翻了个白眼,对这一家子禽兽嗤之以鼻,歧视的很。

可贾家母子两人,一点不害臊,时不时地还骂两句。

......

第二天。

棒梗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秦淮茹一脸紧张地看着医生宣布结果。

直到听说棒梗得的不是鼠疫,只是出血热后,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不是鼠疫,那就说明还有得治,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要注意,这出血热,也是很麻烦的,需要住院好一段时间治疗观察,总的算下来,可能需要五十左右。”

医生告诫了一声,神情还是很严肃。

毕竟出血热虽然没有鼠疫那么致命,但也算是相当严重的了。

他想了想,把秦淮茹和贾东旭叫到了一边。

“我提醒你们一下,给你们打个预防针......出血热,以我们现在的技术,虽然能够治愈,但是这个病,有可能会对肾脏造成一定的影响,可能会导致那方面的问题。”

贾东旭和秦淮茹听了,面面相觑。

他们虽然不清楚什么叫做出血热,但是却懂的什么叫做肾脏。

肾脏,也就是腰子。

那方面的问题,也就是传宗接代的问题。

要是放别人身,这可能是个天崩地裂的消息。

可对棒梗来说,这不是问题。

因为早在棒梗被母鸡啄了以后,医生就已经宣判棒梗成了太监,只是他们瞒着,没有让棒梗知道而已。

“我们知道了医生......对了,我们棒梗要做手术嘛?”

“患者的大拇指部位感染很严重,需要进行一定的截肢处理,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持续恶化,导致整只手都坏死。”

“好的,知道了。”

秦淮茹失魂落魄地应着。

医生点点头,离开了。

贾东旭在原地站了一会。

突然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秦淮茹赶忙拉住他。

“你干嘛去?”

“我去砍了陈言那小子一条手指!”

贾东旭甩开秦淮茹的手,头也不回地朝着外面走。

秦淮茹再追了去,死死拉住贾东旭。

“你闹呢!你打得过陈言嘛?傻柱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拿刀!拿刀还打不过他!?”

贾东旭梗着脖子,青筋暴起。

说实话,他还是小瞧了陈言。

就算是他拿着刀。

陈言想要对付他——不用一分钟。

想要废了他——只要半分钟。

想要杀了他——只要十秒。

七杀形意拳,想要杀人简单,打残有点难度,轻伤才是最难的。

综,他想要去找陈言来硬的,完全就是两个字——找死。

好在秦淮茹还有理性。

“你就算是拿刀,能把他的手指砍了,那又怎么样?哪怕是你真砍了,你就要蹲局子,蹲个十年二十年的,我和棒梗怎么办?”

秦淮茹的话很有用,给贾东旭浇了一盆凉水。

冷静下来,就是一阵后怕。

要是他刚才真的头了,拿着刀去砍陈言。

很有可能,直接就蹲了局子。

要是一个不小心,砍到了什么致命部位。

他绝对是要吃花生米的。

他吃了花生米,或者是蹲局子,蹲个十年二十年的。

秦淮茹会不会守着他,难说。

贾东旭的倾向是——不会。

有可能自己出来,秦淮茹早改嫁了,甚至第三个孩子可能都会跑了。

得不偿失,贾东旭很快得出结论。

“可是也不能就这么让他好过!”

不砍人了,贾东旭嘴还是不饶,非要给陈言找点麻烦不成。

两人回到病房。

棒梗没哭了,但吵着要吃糖。

要是放在以前,那是不可能给他买糖的。

可是想了想,棒梗马就要手术了,还要持续住院治疗。

秦淮茹不忍心,还是去给他买糖吃了。

贾东旭坐在棒梗床边,心里郁闷。

他感觉自己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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