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景苒时不时的发疯,程南已经免疫了,现在还和他玩上金丝雀这一手了。

程南抽了抽嘴角,脸上立马摆上笑,“陛下,能陪着你,我高兴还来不及。”

这世上金贵的大腿就摆在这,他不得抱的紧点吗?

皇帝的金丝雀,那能一般吗?不得好吃好喝的贡着?

景苒没有想到程南听见她的话是这种反应。

失去自由,困在这宫里,被她当成程北的替身,他就这么高兴?

明明还记得,最初她命人将程南抓紧宫内,他一身薄衫,跪在冰冷的大殿内,颤颤巍巍的支撑着。

他被灌了碗药,面如死灰的躺在她的榻上,在情潮翻涌中,听她附在他耳畔,说的那一句句折辱至极的话语。

她只有满脑报复的念头,这人压抑着欲望,泛着红的眼尾,还有那双透着绝望的眸,至今还印在记忆深处,如蛆附骨,难以解脱。

“你倒是忘掉干净。”

景苒深深的看了程南一眼,眼神微暗,内心却控制不住的烦躁起来。

那些午夜梦回的繁重往事,这人忘的一干二净,好像只剩下她一人还陷在那里,无法往怀。

程南觉得这女人的心情简直比天气还快,上一秒还挺高兴的,这会儿又黑脸了。

“既然忘了,那你就去故地重游一番,回忆回忆。”景苒面色微沉,“去祭奠祭奠旧人,去去你身上的邪气。”

程南曾经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自从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之后,就是有人和他说能起死回生,他都不觉得稀奇。

看着景苒离开的背影,想着那番话,他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是又生什么气呢?

……

在景苒昨天说完那句话的第二天,程南就接到了出宫省亲的旨意。

一瞬间景苒什么黑脸,什么脾气,程南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来不枉费他死皮赖脸的抱了这么久的大腿,有靠山就是爽,他这软饭吃的明明白白的。

真香~

一行人搬着各种行礼,浩浩荡荡的上了马车,程南还是第一次出了未央宫,看见外头的景象。

景苒站在城门口,望着下面的车马,眼神深暗。

却见那本来要踏上马车的人,像是有所察觉似的,突然停下来,转过头,朝景苒站着的方向看来。

程南穿着白锦绣袍,束发还是他常用的玉簪,披着件浅色斗篷,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

他朝景苒望过来,风过,扬起他的发带。

他朝她挥了挥手,展颜一笑。

然后头也不回的坐上了马车。

景苒望着那马车越来越远,衣袖里的手,微微收紧。

莫名的有点烦躁。

她又有点想杀人了。

“吩咐下去,务必保护他的安全,若是少了什么,朕就从你们身上拿回来。”

冷声留下这一句,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程南离开的方向,转过身,走向了深宫之处。

她说的没错,这宫中最是寒凉,不过是少了个人罢了,她却觉得好像又冷了一点。

……

相比于景苒的悲伤春秋,程南欢快无比。

“终于出来了,这段日子真的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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