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灰云连绵不止,黯淡的光将伦敦城也染得黯淡不已。

“天气真差。”加德文抱怨了一句,听到尤涅佛的询问,回答说,“这张照片是邓布利多教授提供的。事情发生没多久,他就去了一趟魔法部。”

“哦。”尤涅佛盯着照片,仿佛要从上面寻找出蛛丝马迹,说,“那他现在还在魔法部吗?我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他。”

“没有。嘶”加德文习惯性地想要摊摊手,但这个动作牵扯到了他的伤势,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事实上,我们也有不少疑问。但他来得很急,去得也很急。据我同事所言,他脸色非常不好,肃穆得像是千年未化的冰山。”

尤涅佛试图想象邓布利多满脸寒霜的样子,然而很难将那个热情如春风拂面的老头同此联系起来。

但无疑,邓布利多一定知道些什么,或可明日在霍格沃茨向他询问。

同样,若是隐德莱希还能进入漫宿,也可在那里获取一些信息。

尤涅佛又将所有事情思虑几遍,终于确定现在已然没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紧绷的弦一下子松驰下来,积累已久的疲惫无声无息地涌出,冰冷冷地浸满每一个细胞。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昏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系统时间已经显示是下午六时。

传进瞳孔的光线算不得明亮,除了左侧有一道窄窄的黄光,照明的光线主要来自于天花板中央装有几只蜡烛的水晶泡泡。

这样的场景显然不会归属于麻瓜世界。

“噗噜噜”

感觉到主人的苏醒,蒲绒绒用柔软的毛蹭着尤涅佛的脸颊,发出可爱的叫声。

尤涅佛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

扭了扭头,打量四周。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依次摆着三张病床,他自己是中间这张。

左侧那张半躺半坐着加德文,他手上正拿着预言家日报。

右侧那张则躺着金斯莱,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睡觉。

威廉森坐在他和金斯莱中间的一张椅子上,手上捧着一本威格敦流浪汉队传奇,正看得入迷。

得,他稍熟一些的几个傲罗全在这个房间里了。

“这里是哪儿?”尤涅佛问。

威廉森听到声音,放下手上的书,看过来惊讶地说:“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要睡到明天。”

“这里是圣芒戈。”他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尤涅佛感知着身体的状况,没有不适感,幻影显形造成的撞击伤害显然已经得到治愈。

精神也充沛了许多。

“还不错。”他回答了一声,然后看向加德文,问,“有什么新消息吗?”

加德文稍稍放下报纸,露出无奈的眼神,说:“没有消息,在医院的我只想好好养伤。”

“哦。”尤涅佛问,“你身体怎么样?”

“还行,明天还能送你去9站台。”加德文没好气地说,“还有,你上学的东西都已经在打包带过来了。”

他指了一下放在墙角的行李箱,说:“孤儿院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你今晚就住这儿。”

“孤儿院那边还好吗?”尤涅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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