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之后,对方也照实说了当时药厂的账面状况,证实陶女士所言非虚。
紧接着主持人又引导着陶女士简单介绍了她当时怎么度过的这个难关,现场的观察员敏锐捕捉到了涂家人没有一丝影子,一位观察员就问了涂家大妹妹:“涂女士,当时你兄嫂家里的这种状况,你们没有帮帮忙?”
“当时我们也是自顾不暇,老娘听说我大哥的事,脑溢血住院了,我们这边三兄妹忙着照顾她,医疗费护理费,还有照顾她,也没有麻烦我嫂子一下。”
“想请问一下,老太太当时的病情是什么样的,花了多少医疗费,现在身体怎么样?”立即又有观察员堵了上来。
“当时就是住院嘛,现在还好,但是也受不了刺激。”
主持人一直关注着陶女士的表情,见她虽然面露讥诮,却并不抢着开口,便又问了她:“陶女士,据你所知,当时你的婆婆是这个情况吗?”
陶女士摇了摇头:“她年纪大了,每年都要住院打那个软化血管的针,一般就是住院七天,但是除了打针那两三个小时,其余的时间还是活动自如的,就是到现在,她也是这样的,反正我没有看见她坐轮椅。”
“当时她是跟着我小叔子养老的,我们家每个月给他们两千块钱的养老费,另外还给一万块钱零花,至于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管怎么样,我总不能拦着他尽孝吧。”
“以前我们家没事的时候,他们家兄弟姐妹往我们家走动可勤了,后来出了事,我找他们想先凑点钱渡过难关,全都躲着我,算了,不说也罢,都过去了,他们家就是这种家风。”
涂女士当即就不愿意听了:“什么叫就这种家风,你老嚷着没钱,不是最后也都解决了,再说你说你照顾我哥,你也没有给他把屎把尿,不就是请的护工嘛!你要是没钱,你怎么请得起护工?还天南海北给我哥请医生来看,还买那么精贵的药,你这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陶女士笑了笑:“你们看,他们家的人就是这么揣度别人的,我不愿意和他们过多地扯这些事,没意思。”
一位观察员立即就道:“我赞同陶女士的观点,涂家这一家人确实都是很凉薄的,自己家里的顶梁柱成了植物人,没有一个人去关心去帮忙的,天天只怕还在害怕陶女士不管涂先生,让他成了涂家的负担吧?你们这家家风确实不好,你们这是大难临头弃之不顾。”
主持人见观察员已经把该骂的骂完了,连忙掌握主导权:“陶女士,按照您前面说的这些情况,您为什么还会坚持不懈地照顾他呢?”
“我是从孩子的角度想的,无论如何,他也是孩子们的爸爸,孩子们还小,都需要爸爸,再说当时的情况,我找了很多专家评估,他们都觉得他有很大概率能苏醒过来,我如果放弃他,那就真是没有希望了。”
“有阵子我又要顾家里和孩子,又要顾医院,还要管着厂子,太累了,打电话向他们家里的人求援,没有一个人接我电话的,我要不管他,那就不要说继续治疗了,只怕就是躺在床上等死,后来还是我娘家人帮忙搭了把手,才渡过了那一段最难的日子。”
涂女士本来就被观察员骂得脸上发青,却没有得到话语权,这一下就绷不住了:“你这就是污蔑,我们自己家哥哥,怎么可能置之不理?你打电话我们没有接到而已,再说我们各人都要上班,要养家糊口,没有很多时间去看我哥而已,而且我们去的时候也没看见你啊。”
“你们是去干什么的,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有些事我不和你们计较,上不了台面的事,你们还要自己说吗?”陶女士一脸淡笑看着大姑子道。
“我们就是去看看我哥怎么样了啊,有什么上不了台面的?”
陶女士摇了摇头:“我不想说,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当时我花大价钱费力弄来了进口药,你们在护工面前是怎么说的,又是怎么跟医生说的?我给你留一丝颜面,好成全你们家的亲情,你就不要不识好人心了。”
涂先生也不是傻子,立即反应过来,看向自己的大妹妹道:“你们说了什么?”
“大哥,你别听她的,她就是胡说,我们就是只恨自己没本事帮不上忙,但我们都是希望你好的。你说你要是有个万一,你们家的财产我们兄弟姐妹又得不到一分,对吧,我们没必要。”
满场人都听出了这是什么意思,一位观察员立即一针见血:“你们是无法直接分到遗产,但是可以通过你们的母亲间接分到啊,陶女士,这种进口药,你一共花了多少钱?”
“一百二十多万,这个药坚持用了半年,对他的苏醒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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