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竟敢扰乱公堂,来人,将这刁民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大人。”叶晚丝毫不惧,看向堂上的徐墉,忽然感觉这个县令有点眼熟。
这不是那晚陪着那男人去红袖楼的官员吗,原来竟然是杏花县的县令。
视线一转,徐墉右边下首坐着的可不就是那个男人。
他怎么在这里?
叶晚将这些抛在脑后,对着徐墉做了一个揖,朗声道:“大人,小女叶晚。刚才之举实乃情急之下不得已之举,叶荣是我父亲,见到刚才那副情形还以为是大人严刑逼供强行让我父亲画押,所以才一时心急冲了过来。小女早就听说大人心胸宽广,乃是杏花县的青天大老爷,手下没有一件冤假错案,想来大人应该不会责怪小女一心为父的举动。”
徐墉:“……”
合着他要是动手就不心胸宽广了?
要是平时,他哪里会在意这些言辞,但眼下旁边还有个大佛在盯着,他可得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咳了咳,徐墉肃然道:“叶晚,你最好有个让本官不责罚你的理由。”
“自然,小女听说此案受害者乃是常家,还一口咬定我父亲是凶手。但我父亲只是个勤勤恳恳的木工,忠厚孝顺,老实木讷,杀人一事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而且还是常家这种对于我们高不可攀的人。所以,小女这几天便去了安平县,想要查清此时的原委。也是方才刚回到杏花县,一到县衙就看到了刚才那副情景。”
顿了顿,叶晚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以才情急之下打伤了大人的两名属下,实在是不好意思。主要是小女也没想到这两位大哥竟然这么不经打。”
最后一句话叶晚说的声音很小,但公堂就这么大,周边人还是听到了。
徐墉嘴角抽了抽,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没用责罚她她都该偷着乐了,竟然还敢当堂内涵他手下人。
被打的两个衙卫也是脸色青紫,被一个小丫头给一招解决,他们也是丢不起这个脸,还被当众又讽刺了一遍,绝对是故意的!
男人饶有兴趣的撑着下巴,看着下方,这丫头胆子果真不小。
叶晚仿佛不知道自己说的被人听到了一般,又笑眯眯的看向严邵洪,“这位便是严公子了吧,早就听闻严公子一表人才,温文尔雅,如今一见,传言果然不虚。”
严邵洪只微笑颔首了下,并没有想要搭理叶晚的意思。
在他看来,叶荣是必死的,这个叶晚不过是个农家女能翻出什么浪来,即便她方才说她去了安平县调查,在他看来也是不怕的。所有证据他都销毁了,叶晚一没身份二没背景,她能查出些什么?
叶晚也不在意,继续道:“听说常老爷只有常小姐一个独生女,父女感情很深,今天是常老爷一案开堂的日子,怎么不见常小姐一起来呢?”
严邵洪笑容一僵,随即面上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担忧模样:“父亲走后夫人身体便一直不太好,缠绵病榻已经有些时日了,近些日子精神也是越发糊涂了,有时连我都认不太清了。”
身后的管家也适时安慰道:“姑爷小心自己的身体,小姐吉人天相,又有姑爷悉心照料着,想来很快会好的。”
严邵洪叹了口气点点头,眼神满是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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