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主任摇头,语气中充满了遗憾的时候,语嬛忽然问道:“你说的难道是墨尔本皇家医院的神经科教授杨纳德?”
顿时,李主任的目光瞬地看向语嬛,惊讶地问道:“莫非你认识杨教授?”
“他是我同学的父亲,我现在马上联系看看。”语嬛说着已经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其实语嬛有许多读医的同学,澳洲的高考满分为100,他们那届高考成绩达到99.5分以上的,大部分不是选了医生就是牙医,像她这样选择商科的反而算是少数,而另外一个少数则是Tony 杨。
大学的三年里,两人一开始并不熟,但他们系最后毕业的时候,总共才剩下四十多人,所以可以说是经常同出同入,还得一起完成小组项目,算得上有点交情。
毕业季的时候,Tony正好赶上二十一岁生日,在国外,这个是比十八岁还大的日子。Tony于是阔气地把同学都请到家里,搞了个烧烤生日会。语嬛也是那天晚上才听同学提起,原来Tony的爸爸竟是神经科的名手,作为一位华裔,非常了不起。当初同学们还调侃Tony,说他来做精算师简直就是浪费天赋和资源。
毕业后,Tony到了四大顾问之一的德勤任职,有一次还被外派到语嬛当时任职的保险公司做顾问,两人一起工作了三个月,关系不错。
果然,在语嬛拨通了澳洲长途后不久,话筒那边便传来了Tony热情的问候。语嬛因为焦急,也没有说太多的客套话,直接就讲了父亲的情况,恳请Tony帮忙。Tony一听,知道事态紧急,也不管澳洲现在已是深夜,答应马上联系父亲。
放下电话,时间在两人忧心忡忡下一分一分地过去,语嬛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些有可能的最坏打算,而傅承骏则一直陪着语嬛,握着她冰凉的双手,一阵阵暖意让语嬛的心有了稍微地平复。
等待了近一小时,才收到了Tony的回复,原来杨教授还没有回澳洲,他们此次来中国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医疗条件合适的医院来作为他们新的治疗方案在中国的试点。而就在不久前,刚刚与市里另外一家医院签了合作协议,考虑到语嬛父亲的现状,如果家属同意,他们可以立即进行治疗。
得到这个好消息,语嬛立即通知了李主任,对方同意立即进行转院治疗。语嬛这边马不停蹄地办理转院手续,而在上了救护车后,傅承骏则是一路仔细阅读着杨教授团队发过来的长达 50多页的医疗实验方案与风险。
终于,父亲在预定时间内送入了新医院的手术室。而语嬛和傅承骏则又陷入了新一轮漫长的等待。傅承骏非常担心语嬛的状态,软硬兼施地劝着她先回家休息一会儿,但语嬛却坚持一定要守在医院等待。
在清晨第一缕曙光射进来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熄灭了,杨教授随着躺在移动病床上的宋辉扬一起走了出来。
“这次治疗情况乐观,你父亲已无生命危险,但至于后遗症,还要等你父亲醒来的时候,才能进行评估。”从杨教授轻松的语气来看,这次对父亲采用新的治疗方案是成功的,语嬛跟傅承骏心情愉悦起来,激动地握着杨教授的手连声感谢。
“,你父亲还要有一段时间才能醒来,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也准备一些你父亲换洗的衣物来,以后需要照顾的日子还很长,不能在一开始就累垮了。”杨教授也许是看到了语嬛苍白的脸色和放在一旁的行李箱,临走时特意给儿子的同学交代了一番。
这些话对语嬛果然凑效,雷打不动的她终于是乖乖地坐上了成叔的车。
坐了一晚上硬邦邦的凳子,现在靠上车里的软座,才觉得骨头都有点疼了。早上时分,有点塞车,她也不着急,只是看着手机上姐姐的电话号码,迟疑着是否要打过去。
本来父亲病情稳定了,是应该把好消息告诉姐姐,但她现在实在是无力应付姐姐那些犀利言语。思前想后,最终只发过去了一条信息,告知父亲情况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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