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旁边一个穿着苏绣旗袍的精致夫人忽然走上前来，用手中合着的折扇轻轻将沐思暖的下巴抬起来，嘴上笑着，“你抢了你姐姐的东西，你哭什么？大家都是在算计里长大的，你就玩儿这出，未免也太小瞧我们了吧？”
说着，她还转头瞥了一眼自己方才身边的男人，显然也是极为不满的。
那男人突然回过神来，讪笑着走上前来哄着人走开了。
沐思暖站在原地，被旁边的众人指指点点，心里难堪的紧。可她心里也清楚，今日自己若是不服个软，来日只怕是更难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了。
“姐姐，是我错了。”沐思暖说着，垂下头去，手上还扯扯身旁乔思云的袖子。那意思是让她也赶紧道歉。
乔思云本来是不想道歉的，但她看着不远处父亲快要吃人的眼神，到底还是低下头来，道了个歉。
“对不起。”
沐月白点了点头，那样子像是不打算多跟两人一般见识似的。
而顾言庭这会儿也侧头跟她说了些什么之后，就径直上了二楼。
今天的晚宴上，顾言庭还有些生意要谈。
沐月白就一个人呆在一楼的大厅里闲逛。
可大抵是她今日是在太过招摇，还没安生一会儿，就又不少客人过来找她搭讪。
至于问出来的问题呢，也都大同小异。
“沐小姐，”正烦躁着，迎面又走来了一位妇人，“好久不见啊。”
在这种场合之下，沐月白即便是火气憋了一肚子，也不好马上翻脸。
便只能再次拿起酒杯，和那夫人碰杯之后，跟着笑笑，“的确是好久不见了，李夫人。”
“我方才看到，沐小姐似乎和顾总关系很是亲密？”李夫人喝了口杯子里的酒，继续说到，“不知道你们两个这是……有情况了？”
沐月白将心中的恶心和着酒水一同咽到肚子里去，面上却仍旧客气的假笑着，“我和顾总的确认识。之前公司这边，和顾总那边有些合作，也算是熟络。”
这种公式化的话术总让人倒胃口，那位李夫人听到沐月白这么回答他，也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便没再多说什么，应付了两句之后便离开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沐月白随手将酒杯放到一旁，拿出手机来给顾言庭发消息。
【你还有多久？】
本来沐月白是想着，若是顾言庭一会儿就能结束，那她就等等他，两个人一起离开的。
谁知道顾言庭那边回复过来的时候，说还要一会儿，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
【那我就不等你先回去了，这宴会上的人太烦了。】
发完这条消息之后，沐月白就转身往宴会出口的位置走去。
这会儿夜已经有些深了，出了会所的时候，外面的冷风一吹，沐月白整个人都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她身上只穿了条行动不甚方便的长裙，整个肩膀都暴露在空气里，实在是冷得很。
站在会所门口，沐月白心里有些打鼓。
她在纠结要不要回去向顾言庭要件外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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