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秦长安掐了一下大腿,清理掉脑子里荒谬的猜想。

公交车停在一处站台。

与其说是站台,其实就是一块生锈的牌子。

众人下了车,司机调转车头,扬长而去,生怕多在这里待上一秒钟。

秦长安打量着下车的几人。

令他惊讶的是,其中竟然有火车上的那对夫妇。

陈泽光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走上前,友好的打了个招呼,“你们好!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你们也是来玩的?”

抱着孩子的男人点点头道。

“额……没错!我与这位秦老弟有缘千里来相亲!结伴同行,一起来游玩。”

陈泽光说着,指了指秦长安。

“啊?你们……”

男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抱着孩子后退几步,然后拉着女人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我是吓到他们了吗?”

陈泽光转过头,不解的问。

“你不仅把他们吓到了,你也把我给吓到了。”

秦长撇了撇嘴道。

“沙沙——”

这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逐渐转为大暴雨。

整个小镇生起淡淡的迷雾,破房楼瓦,杂草丛生,幽森恐怖。

二人在雨地里奔跑了许久,才找到一处宾馆。

一座临街的三层小楼。

楼顶的一间屋子破了一个洞,狂风倒灌进去,发出呜咽声,犹如鬼哭狼嚎。

店门上悬挂着的灯牌已经锈迹斑斑,字体显示不全。

“务实宾馆”四个字变成了“力头宀官”。

进了店门,前台空无一人。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

“有人吗?”

陈泽光叫唤道。

见没有人回应,他又敲了敲门框。

“来了来了!吵啥子吵!”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穿着拖鞋缓缓走来。

嘴里叼着香烟,脸上显现出不耐烦的表情。

“单间十块一晚,双间十五块。”

“那么贵?申市最好的酒店也才十五块一晚。”

“嫌贵啊?走走走!”

瞥了一眼门外的狂风暴雨,陈泽光无奈道:“OK! OK!十五块就十五块!”

“不好意思!我需要一个单人间!”

秦长安赶忙道。

双人间?开什么玩笑!

这要是住上一晚,处男之身保不齐就没了!

“秦老弟,住在一起,咱们晚上可以聊聊天嘛!”

“万分抱歉,我这人习惯了一个人住。”

“那好吧,真是遗憾。”

陈泽光摊了摊手,从皮包里掏出两张大团结。

中年妇女一把抓过钞票,用手指摩挲了一会儿,随即又张开手,“再交二十块钱押金。”

“OK!”

陈泽光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但还是把钱交了过去。

见状,秦长安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大团结,递给了陈泽光,“我不能沾你便宜。”

“不不!亲爱的秦,我不能要!这是对我们友谊的破坏!”

陈泽光言辞拒绝。

见中年妇女投来异样的目光,秦长安尴尬的挠了挠头,硬着头皮把钱收了回去。

“明天九点之前退房,超时不退押金。房间里的物品不能有损坏,否则照价赔偿。”

中年妇女啰里八嗦说了一大堆,直到把手里的烟抽完。

她把烟头随意一丢,从抽屉里翻出两串钥匙,引着二人上了楼。

二楼阴暗无比,楼道里的灯泡忽闪忽闪。

楼道尽头的墙壁上还贴着一张诡异的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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