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诶,不是?您搁着揣豆馅儿呢?”

一片叫好声中,张钺掐住那壮汉下颚,取出惭愧跳跳糖,给他来上几颗。张钺心里清楚的很,这些都是林诗雨家里的护院什么的,也没准是他老爹找来的公人便衣,不能伤他们太重,所以开个小玩笑,问题不大,反正就一炷香。

那大汉吞下几粒糖果,顿觉口中噼啪作响,舌头牙齿间糖果跳个不停,但这感觉奇妙,好像并不是什么毒药,甚至……还有点甜。

“各位乡亲们,俺叫田斌。”

“俺缺德啊俺。”

大汉吃了惭愧跳跳糖,便觉平生缺德事做尽,无地自容,当众坦白。

“呦呵?介是干嘛?”

“不道啊。”周围开始有人小声议论。

“俺惭愧啊俺,俺七八岁的时候就每天偷喝俺爹的烧酒,喝完了留一半,俺就把尿尿在葫芦里给俺爹灌满。”

“俺爹总问俺这酒味儿咋恁大?”

“俺就对他说,老板说了骚酒骚酒不骚不叫骚酒。”

“哗”围观群众笑倒一片,一群要捉林诗雨的大汉也笑的趴在地上,都站不起来看他一个人表演,林诗雨噗嗤一乐,明明是男子装扮却更显娇媚。

“俺从小就欺软怕硬,小时候欺负村里的小姑娘。”

“长大了就打瞎子骂哑巴。”

“俺还放高利贷,俺缺德啊。”

大汉痛心疾首,无地自容。周围百姓则仗着人多,破口大骂。

张钺此时已经打的过了瘾,也算小小惩戒了一回这些家丁护院,拉着林诗雨便欲离开。周围二十几个大汉竟无一人敢挡。

月明裁双影,灯火照人衣。

两人刚刚迈步走出人群,但听远处“嗒咯嗒”马蹄车轮声响,张钺林诗雨与一众百姓循声看去,来的居然是一辆四匹白马拉着的马车。

列位,不说旁的,单是这四匹白马就是身份的象征,非卿公贵族不能乘坐。

四匹白马分开人群,提溜溜打个响鼻,被那车夫勒住缰绳,停在张钺林诗雨面前。

张钺仔细看去,马车所用木材,看上去皆是上等的黄花梨木所制。车顶青铜华盖花纹精美,图案细腻,皆是白鹇孔雀形象。华盖下嵌着数不尽的珍珠铃铛,在西风中琳琅作响。

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这般华丽的马车之内到底何人。

张钺身旁的林诗雨见了马车,脸上顿时变颜变色,张钺不认得,她可是太熟悉了,这马车,正是自家哥哥所乘。

“臭丫头,还打算继续丢人吗?”

车中传出男子声音,深沉儒雅,不怒自威,让人着迷。

林诗雨无奈,努着小嘴向马车走去。

若是不碰见哥哥还好,碰见这货,想走就不可能咯。

“且慢。”

“诗雨莫怕,小爷方才可说了,今天。”

“谁他妈也别想把你抢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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