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得让你失望了噢!”赵丰年嗤笑,随手拿过了桌上的公文,心不在焉的翻动了起来,道:“我又没读过几天书,大字不识几个的,得过且过罢!”

“昨天的事情,我在此向你道歉!”

说着,庞子琪走到案桌前边朝着赵丰年福了福身,面上依旧清冷道:“但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这样的失而复得,属实有些让人难以接受我得需要时间好好准备一下!”

“放心,你有的是时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嘛!”

赵丰年抬头笑了笑,继而冲着大门口怒了努嘴,恹恹道:“没事你就先去忙吧,我得开始工作了!”

“你的工作,就是走到哪里,就要把哪里闹得鸡飞狗跳吗?”赵丰年的态度让庞子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视,因而她有些不知所措,条件反射般的就开始硬顶道:“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闯了多大的祸?”

“呵呵!”

迎着庞子琪眼中的不甘,赵丰年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很是无所谓的反唇相讥道:“我就爱闯祸,今儿要是不把这栖凤城给掀个底朝天,我是不会收手的!怎么,凤鸣山庄想为私贩们张目?”

“臣妾不敢!”

随着噗通一声,庞子琪于赵丰年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直接跪在了他的身前,甚至双手垫着额头,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嘭!”

电光火石之间,赵丰年被吓得从桌上一跃到了门口,反手用力将大门合上,再次转过身来,他愣愣的望着庞子琪的背影,脸色瞬间就难看到了极点。

“你想害死我吗?”

回过头来的赵丰年低吼道:“发什么神经!”

“臣妾不敢!”对于赵丰年的愤怒,庞子琪置若罔闻,仍然一动不动的伏在地上对着一把空空如也的靠椅,不停的磕头。

“你到底想干什么!”

“臣妾不敢!”

“你回栖凤山吧,别待在城里了!”

“臣妾不敢!”

“”

听得庞子琪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赵丰年顿时一阵头大。

万万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刚烈”,不就是顶了她几句嘴而已,至于把人往死里逼嘛

不都说封建社会的女人都是讲究一个“三从四德”嘛,这庞子琪哪来的这么大脾气,一言不合就敢玩命!

逼宫啊这是!

“郡主,刚才是我不对!”

值此多事之秋,赵丰年的签房可不敢关闭太久,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风言风语”,他只能压住心头的恼怒,强作欢颜的走到了庞子琪的身边,蹲下来服软告饶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咱还是跟以前一样,能做的,都为你做,如何?”

“臣妾不敢!”庞子琪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但赵丰年似乎能够感受得到,眼前这女人明显就快到了爆发的边缘,稍有不慎,她将会歇斯底里,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

“我好好上班,努力工作,行吗?”

赵丰年也顾不得避嫌了,连忙伸出手来揽过了她那因哽咽而变得不断抽搐的肩膀,温声安慰道:“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绝不反驳,决不食言!”

“陛下此话当真?”

趁着赵丰年失声满头黑线的档口,郡主殿下突然扬起了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几乎是咬碎了银牙,目光灼灼道:“以后都依臣妾的?”

“我”

一句“曰你祖宗”,话到嘴边都被赵丰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迎着庞子琪美眸中毫不掩饰的威胁,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真是被这一波撒泼打滚的操作给雷得外焦里嫩

这小妮子可以啊,还特么懂得以柔克刚,天生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故事的最后,庞子琪起身旁若无人的走到了角落里的铜镜旁边,并缓缓掏出手帕来小心翼翼的擦去了脸上的泪痕,不多时,她便恢复到了之前那副冷艳绝伦的模样。

随手将一块造型古朴的玉佩轻轻放在了案桌上,郡主殿下甚至都懒得再多看赵丰年一眼,自顾骄傲的扬起了下巴,如同一位打了胜仗的将军,步履婀娜的走出了签房。

并留下话来,说是晋州的文武百官准备联名弹劾赵丰年,让赵丰年尽快想办法联系陈平安,以作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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