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玖的账簿上,当真没有提到过某些人的名字?”

进入到雅间以后,靳小楼甚至连基本的寒暄都免了,直奔主题道:“你在仔细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

“你希望他在账簿上提到谁的名字?”

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靳小楼,赵丰年心中了然,故意作出了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自顾饮着茶水,反问道:“说起来他也算是非常狡猾了,竟然用一些特殊的符号来代替人名,这要是没有他的亲自指认,谁又能确定那些符号背后代表着什么!”

“莫不成,你早就知道他涉嫌贩私?”

靳小楼缓缓坐到了李崇山之前坐过的位子上,依旧面带疑惑道:“当时你说得那般笃定,我还以为你是想嫁祸于他呢!”

“既然笃定,那自是有证据的!”

赵丰年放下了茶杯,冷笑道:“再说了,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我这个人,办案从来都是以德服人,不存在你说的什么栽赃嫁祸!”

“你有德吗?”靳小楼不由得冷笑,对于赵丰年的“卑鄙无耻”,他可谓是深有体会,此刻自是不会轻易就信了赵丰年的鬼话,旋即语带讥讽道:“我看你是缺德吧!”

“嘭!”

赵丰年突然将朴刀按在了桌上,一脸恶狠狠的盯着靳小楼,看似咬牙切齿道:“它,就是德!”

“”

沉吟良久,靳小楼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而满脸苦涩道:“我今天来,不想和你吵架!”

“那你想做甚?”

“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哦?”赵丰年顿时挑了挑眉,但见靳小楼那神思不属的模样,他情不自禁的开始浮想翩翩,还当是重组新航线的事情出了岔子,因而沉下了脸来,颜色很是不悦道:“你且说来听听!”

“赵大人,你能不能放过孔玖的两个侄子?”听得赵丰年语气不善,靳小楼连忙放低了姿态,硬着头皮拱手陪笑脸道:“帮中有位长辈曾经受过孔有德的恩惠,不忍见孔家断后,所以派小楼前来烦请百户大人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够法外开恩,多少给行个方便!”

“草!”

敢情是这么一件无关痛痒的破事,害的赵丰年白担心了一场,旋即没好气道:“你当官府是我家开的?你说开恩就开恩?他姓孔的犯的可是叛国罪好吧,你让我怎么给你个方便?劫狱吗?”

“五千两!”靳小楼突然伸出了巴掌,在赵丰年眼前晃了晃。

“你看我像是那种为了钱不顾原则的人吗?”

“六千两!”

靳小楼的指节十分纤长,如同大多数法师一样,上面一颗茧子都没有。

“你是想用钱来羞辱我吗?”

赵丰年面色渐冷,隐隐将到了发作的边缘。

“八千两!”面对赵丰年脸上的愤怒,靳小楼全然不为所动,自顾自的继续添加着自己的筹码。

“”

“一万两!”

“成交!”

于靳小楼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赵丰年猛地从桌上收回了朴刀,继而端起了茶盏,脸上瞬间就恢复了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兄弟,在我这里,你可以永远相信金钱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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