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过完了端午节,赵晟赶在初六一清早就辞别了赵丰年,准备前往凤鸣山庄继续修行。
送走了赵晟以后,赵丰年转身回房换上了鱼服朴刀,径直向通政坊走去。
“大人的伤势可曾好了些?”
站在节堂门口,李崇山挡住了赵丰年的去路,随即拱了拱手,面带微笑。
“都是些皮外伤,影响不大!”
赵丰年抱拳回礼,倒也不做隐瞒道:“那人是我兄长,名唤赵晟,乃凤鸣山庄客卿弟子!”
“客卿弟子?”
李崇山不由得愣了一下,继而心中浮想翩翩。
据他之前的了解,赵丰年做官之前不过就是宁州一泼皮,其父母早亡,除了有一个毫无任何血亲关系的兄长,再没有任何亲眷可以作为倚靠。
后来因为天庭碎片的案子,赵丰年得到了司法千户陈平安的赏识,因而有了官身,随后平步青云,短短半年的功夫就坐到了沧州百户的位子。
如此境遇,令李崇山之前还有过些许稍显恶意的揣测,他甚至怀疑赵丰年会不会是陈平安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
若不然,以陈平安生性多疑的性格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司座大人和同知大人面前保举他,并委以重任?
现在看来,赵丰年竟远比他想象中更有底蕴。
能让赵晟以客卿的身份拜入凤鸣山庄学艺,单凭一个蕴尘司司法千户可没有这么大的脸面,除非,赵丰年背后还有高人
这样的高人,有足够的能力左右凤鸣山庄几位庄主的想法,从而不惜破例让一个异族少年成为人族圣地的客卿。
可谓是,活久见了!
“怎么了?”
见李崇山脸色阴晴不定,赵丰年顿觉好奇,不由得开口问道:“是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
李崇山连忙摇头,再次拱手鞠躬道:“属下方才想到了一些私事,故而走神了”
“嗯!”
赵丰年颔首不置可否,复又深深的看了李崇山一眼,接着便言归正传道:“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吧?”
“回大人的话,都准备好了!”
“那就出发!”
说完,赵丰年右手按在朴刀的刀柄上,神色淡淡道:“今日,务必要拿下鱼化寨诛杀贼首!”
“喏!”
“”
等到赵丰年转身走来到了蕴尘司的门口,对面的严春霖刚好也带着大理寺的差役们穿过了那面坍塌的院墙,整整齐齐的挤满了一整条街。
“赔了你多少钱?”
见严春霖看向自己的眼神颇为不善,赵丰年自知理亏,连忙开口致歉道:“不够的话,我私人再添点”
“就不劳百户大人费心了,左右不过是二十两银子的活计,咱们大理寺虽然过得不甚宽裕,但也不会为了这点儿小钱与兄弟衙门为难!”
严春霖顺着赵丰年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残垣断壁,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很是阴阳怪气道:“但丑话我得说在前头这事儿,仅此一次,如若再有,那就烦请百户大人别怨我老严不念旧情了,你蕴尘司做得了初一,我大理寺就做得了十五,咱们且走着瞧罢!”
“别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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