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他们朽木家作对!

“泰岩先生,对方连小姐都敢下死手,实力肯定不差。”管家额头上又冒出了冷汗,“我们要是过去,万一”

“先给家族汇报。”朽木泰岩冷笑了一声,“我带着护卫队过去,让他们知道他们到底惹了谁!”

都踢到铁板了,还想着安然无恙?

真是在做梦。

管家应下,去找总管。

这边。

司扶倾和朽木明月分开后,又请她帮忙在这短时间内照拂照拂受伤的谢誉,这才重新折返回北州。

回到剧组之后,她也没休息,加班加点拍完了两幕戏。

镇国女将所有的打戏都是真打,没有任何替身。

司扶倾当然也在真摔。

虽然她是进化者,但依然是血肉之躯。

一场戏下来,身上都是青紫的地方不少。

连路导都看不下去了想要请几个替身,都被司扶倾拒绝了。

拒绝的后果就是,她被迫趴在沙发上,由郁夕珩给她上药。

他的指尖带着微微的暖意,和冰凉的药膏一同落在肌肤上,掀起了奇妙的电流。

司扶倾忍不住动了动。

声音便立刻从上方传来:“别动。”

司扶倾头闷在抱枕里:“我痒啊。”

郁夕珩声音淡淡:“痒怎么不知道小心点?”

“我敬业嘛。”司扶倾懒洋洋,“只是青了而已,这点小伤对我来说又不疼。”

郁夕珩的手顿了下,半晌,他叹气:“别人受到欺负了,你倒是第一时间赶过去了。”

怎么都不考虑考虑自己。

他将药膏涂抹到她最后一个青紫之处,语气淡凉:“好了。”

司扶倾翻身爬了起来,她眨了眨眼:“九哥,你放心,谁要是欺负你,我第一个不同意,我也立刻赶过去!”

在这几秒的对视中,郁夕珩移开了视线。

他知道她会错了他的意,但也没没有提醒,只是微笑:“那我就先期待着了。”

“这有什么好期待的?最好不要发生。”司扶倾活动着肩膀,“不过话说回来,你权势滔天,谁敢欺负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郁夕珩撑着头,笑容加深,“姑娘竟然不知道?”

“可恶!”司扶倾瞬间明悟,她立刻拿起抱枕砸他,“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明明是你欺负我,黑心怪。”

郁夕珩没动,任由她出击。

司扶倾砸了两下,停下来。

他眼眸深沉,浮着湿漉漉的雾气,让人想起了淋雨的毛绒玩具,十分可怜。

司扶倾感觉到了会心一击。

好像真的有点像她欺负他。

她幽幽地看着他几秒,忽然说:“你好过分。”

郁夕珩眉梢微动:“怎么说?”

“你这个样子故意博得我同情。”司扶倾指控,“我是不会被你骗的!”

郁夕珩叹气:“对不起。”

被发现了。

看来他得换个方法了。

第二天中午,朽木明月正在练功室里练武。

练功室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黑影,同时,她手中的天丛云剑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震动了起来。

黑影也逐渐清晰,那人的身姿高大挺拔。

“是你。”朽木明月没有回头,她神情淡淡,“她刚走,你来晚了。”

“我眼下不便见她。”源明池微微颔首,“我是来找你的。”

朽木明月这才转过身:“找我?”

打游戏又不用面对面。

“嗯,八岐想你了。”源明池时说,“我带它过来看看。”

在看到天丛云剑的那一瞬间,八岐大蛇就扑了过去,八条尾巴都缠在剑身上。

朽木明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住了把八岐大蛇甩掉的冲动。

她缓缓地呼吸着,告诉自己看在源明池带她打副本的份上,她就勉强接受他这只愚蠢的式神。

足足过了十分钟,在朽木明月足以杀人的目光之中,八岐大蛇终于蹭够了,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即便八岐大蛇只是一道灵体,但朽木明月还是面无表情地拿起了一块方帕,将天丛云剑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番。

八岐大蛇委屈巴巴地看着源明池。

源明池眉挑起,微笑:“明月小姐有没有兴趣接着找另外两把神剑?”

“没有,随缘。”

最简单的话,最无情的口吻。

“大小姐。”护卫长敲了敲门,“您猜的不错,朽木泰岩真的打了报告,他现在带着一只护卫队出去了。”

朽木明月说:“嗯,下去吧。”

她擦了擦头上的汗,背上剑,推开门。

源明池在她身后问:“去哪儿?”

“家里不长眼的人欺负她的学生。”朽木明月说,“我自然要帮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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