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左棠还能忍着,到了夜里,在经历过一场又一场无休止的亲密运动后,这些情绪就忍不了了。
“当然,门卫大叔肯定记得你,最快两个月,最晚半年我就能申请到走读,傍晚来得及我也会回家来吃饭。”
龚佩宁一遍遍亲.吻左棠的脸庞,到了夜里尤其低哑的声线叮嘱着左棠,“任何时候你想我了,就来学校。”
“我不在家,你要好好吃饭,不能贪凉吃太多冰镇水果,晚上不宜练字和刺绣,祖母的那些草药不许乱尝……”
龚佩宁直接把左棠念睡着过去,他继续凝视着黑暗中的左棠许久,才重新调整姿势,跟着睡着。
而昨夜闹得晚,左棠理所当然地睡迟了。
光着脚丫子,左棠把前院后院书房龚佩宁可能的待的地方都找一遍。
“棠棠找什么呢,阿宁特意嘱咐我们别吵你让你多睡会儿,过来,让祖母给你把把脉。”
柳欣从阁楼上下来,见左棠这茫然若失的模样,立刻就心疼了。
左棠跑上前去搂住柳欣,鼻子抽了抽,“我、我找不到阿宁。祖母,我想阿宁了。”
“祖母知道,傍晚阿宁肯定会回来的。”
柳欣轻轻拍抚着左棠的背,好一会儿,她才感觉左棠的情绪缓过来一些,“现在陪祖母吃点东西好不好?”
“好。”
左棠应声,大抵也恍然自己反应过度了。
左棠被领去吃了东西,又再陪着柳欣研磨了一些药材,遛弯顺便买菜的龚老回来,再带左棠去后院浇水。
再不久,把左萝左树送去学校的左蔷左薇也回来了。
家里人多了后,左棠那控制不住失落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龚佩宁录取进的是京城大学的物理电气系,男女比例非常明显地失衡,二十三人的班级里只有一个女生,其余学员里年纪最大的四十二,最小的十七。
二十六岁的龚佩宁在里面不算突兀,以他的智商情商,和一群吃过苦、自律自信的学霸们相处,并不困难。
“听说了吗,隔壁数学系里来个大美人,好些人跑去看呢。”
爱喝水也总跑厕所的程子诚把隔壁数学系的第一手消息传回,俩系有一些大课混在一起上,有些教授也是横跨两系。
“最后一节改自习课了也没啥事儿,你去不去?佩宁呢?王哥?魏军?”
程子诚把同宿舍的挨个问过去,无意外除了性情和他相投一点的魏军搭理了他,其他人一致地摇头。
“我怎么听说是龚老教授回数学系来了,林老师才没空搭理咱们的?”
跑厕所地不只是程子诚,他们获得的消息并不一致。
“林教授是龚老的学生,那肯定得去……佩宁?你去哪儿呀。你也姓龚……你不会是龚老的亲戚吧!”
大步离开的龚佩宁没听见程子诚的话,但他基本能确定消息传进他们系里的大美人是谁了。
去年高考重启前,林教授等好些人去龚宅相劝,都没能把龚宜非请回学校来,否则他一个院长副院长的位置没跑了。
更重要的是龚宜非在数学相关上的研究,以及多年的教学经验,林教授等好些重要研究人员都曾是他的学生,听他教诲。
但在9年多前,他一句特殊语境下的话,被倾心教授和喜爱的学生举报,连累发妻孙儿朋友,这几乎成了他心底过不去的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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