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字都没等着,便蹿了出去。不少一会儿,外头来了几个丫头婆子,提着水,拿着盆进屋勤快地将里头打扫了一遍。虽久无人居,只因下人们打扫勤快,故而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这些人确实是按照祁风的吩咐来送褥子等物件的,但也想见见这位被沈彻金屋藏娇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下人们当中曾有见过准皇后,也知晓那桩旧事的,通通在废帝之后销声匿迹了。新来的下人们并不知晓,哪怕听到什么风声也不敢细问,更别提那些陈年旧事了。
她们只觉得,这姑娘生得玲珑精致,艳而不俗,有江南温婉可人,亦有塞北的端庄大气。
“姑娘好福气,”其中一个年长的嬷嬷拍了拍姜元初的手背,笑容慈祥和蔼,“且安心在这住下吧,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身。”
“嬷嬷留步,”她说着,从采买来的盒子当中顺利抽出一只递了过去,,里头装的是月牙闹着沈彻买的梨膏糖,“素秋来临,喉咙干燥,嬷嬷拿这个润润嗓子罢。”
“谢姑娘。”嬷嬷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受宠若惊的接过,拜谢之余,少不得高看一眼。
月牙睡得踏实,她却不敢松懈,生怕一眨眼,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跑了过去,故而寸步不离身,就连怀绿,也是央旁人去传话的。
一屋子满满当当的物件把怀绿吓了一大跳,拍了拍离自己最近的衣橱,“姑娘,这些……”
她看了看榻上的月牙,小叹一口气,“月牙喜欢,殿下就都买了……”
怀绿眨了眨眼,又揉了揉,不可置信道,“这么多?都是她的?”
“嗯。”她微微颔首。
“那你的呢?殿下可有给你买什么?”
“我这身骑马装……”
“就,就没了?”怀绿越听越觉得离谱,不知道的还以为靖安王偏宠是那个不知礼数的家伙。
“姑娘,你不生气啊?殿下给她买了这么多,吃得穿得都有,却用一件衣裳把你给打发了?你跟着不觉得委屈啊?”怀绿很是惊诧,但当看到姜元初神情一往如初的平静时,她不由地折服,自家姑娘这是心胸宽阔呢,还是根本就是不懂这里头暗藏着的男女情愫。
直白了当说,就是这姑娘不会吃醋。
委屈倒是没觉得,靖安王权力滔天,他想宠着谁,谁还敢有不字不成?
她摇摇头,想起月牙同沈彻那些娇嗔的话,虽然是在丧失心智的情况下,为什么嘴里会觉得寡淡无味?
她没有半点隐瞒,回道,“我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她也想和月牙一样,撒撒娇什么都有了,只要说喜欢,沈彻都会买,宠地不得了。
“姑娘,”怀绿见她情窦约莫是未开全的,双手拉着她,耐心道,“有些东西是不能被分享的,哪怕那个人是你最好的朋友……”
她似乎懂了,可好像又没有懂的彻底。再想问时,祁风从外头急匆匆地奔了进来,神情焦虑,“姑娘快去看看罢,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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