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一群人哄堂大笑,冷冷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姜元初。
本以为,崔流萤会大发雷霆,她只是看了姜元初一眼,轻描淡写道,“她能抢走,也是她的本事。”
金铃铛本来就是来挑事看热闹的,看到自己的如意算盘打了空,不禁有些气愤道,“流萤姐,像她这样胆大妄为,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勾搭庄将军,就应该好好的给她一点教训。”
崔流萤知道她们安得什么心思,冷冷道,“怎么,你们没有本事,还不让旁人攀高枝?懂不懂规矩了?”
金铃铛闻声色变,朝姜元初哼瞪了一眼,四下散去了。
“不过是个靠卖肉上位的,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声音虽然远了,但还是有些刺耳。
好在,流萤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得不悦。
她在这府里待了三年了,跟在庄徳的身边,也伺候过不少人,头一回听见靖安王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动了善心。
她有些好奇,所以一大早的就急赶着来了。
没有想象中的惊艳,更不谈贵气,仅仅只是小家碧玉罢了。
解围之后,姜元初的第一句就是,“我没有勾引庄将军。”
声音很轻,疲倦的身子摇摇欲坠。
“你不用跟我解释,庄将军他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庄徳是个重欲之人,这姑娘生得一马平川,清汤寡淡,他没有兴趣的。
姜元初没觉得羞辱,反而是彻底释怀了,牵了牵嘴角,道了句谢谢,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这几日,她一直照顾着月牙,没好好休息,每天一个霉馒头并不能补充体力,终于是支撑不住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睡在了一张温暖的大床上,浑身暖烘烘的。
死了?
她心里第一个念头,还没等起身开口,流萤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小蠢蛋,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觉睡了多久?要是再不醒来,我就把你的朋友扔到狼圈里去。”
虽然是在开玩笑,姜元初却不由地心急了起来,想坐起身,便却按了回去。
“她在哪里?”
她神情焦虑的模样不像是装的,流萤心头一晃,你死我活的奴隶群里,竟然还有这般重情重义之人,实在大开眼界。
问话间,月牙娇小的身影闯入姜元初的眼眸,笑容灿烂,“元初,是流萤姐姐救了咱们,你先前是因为太累了,才会晕倒的,现在觉得怎么样?”
“谢谢。”姜元初向崔流萤投去感激的目光,她不善言语,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去表达。
轻轻的一句话,加上她那楚楚可怜的小眼神,崔流萤身上起了些鸡皮疙瘩,总觉得自己受了这句道歉是占了人便宜。
“别叫姐姐,我不过只比你们大一两岁,把人给叫老了,我不高兴,”崔流萤神情傲慢,“还有你,小蠢蛋,你不用谢我,我救你,是为了我自己。”
这话,倒让月牙想起先前的事来,她用仰慕的眼神看着姜元初,“我都听说了,你遇见了靖安王,他怎么样,长得好不好看啊?会不会是那种满脸横肉,比庄将军还要凶?”
一个俊美的男子肯定是希望这世上有更多女人垂涎自己的美色,那么扭扭捏捏,躲躲藏藏,一定很丑。
崔流萤翻了个白眼。
姜元初摇摇头,靖安王长什么模样,她真的不太记得了,隐约能想起来的,还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松柏香。
“好了,你一天到晚絮絮叨叨的烦不烦,真后悔把你带回来!”
“你后悔了?”月牙看了看榻上依旧虚弱的姜元初,没了底气,“现在把我们送回去也不迟啊!别以为你救了我们,我们就会感激你,明知道他是那样的人,还和他狼狈为奸……”
姜元初摇摇头,赶忙制止,“月牙!”
崔流萤不同她计较,只是微微一笑,“那我可舍不得,要知道,她可是靖安王看上的人,留在身边,我可是一辈子吃穿不用愁了。”
庄徳提及过那晚的事,靖安王对这姑娘是真的上心。
但姜元初情愿相信崔流萤只是不习惯被人感激,而强行找的借口。
靖安王会对自己起恻隐之心?
想都不敢想。
正在这时,又听到外头有动静响起,姜元初抬头往门外看去,是之前那些金铃铛,她们来势汹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屑和挑衅。
为首的金铃铛穿了一身鹅黄色的收腰百迭裙,看模样是这里头数一数二的。
“你们今儿几个可是不请自来,真是好大的胆子!”崔流萤压根就没用正眼看她们,只是扶了扶发髻上的步摇,气质高贵冷艳。
“流萤姐姐,从前我们尊你敬你,是因为你的容貌才情都在我们之上,姐妹们心服口服,”金铃铛冷笑一声,得意洋洋道,“可今儿个不一样了,你自降身份,和这两个下等的铜铃铛厮混在一起,又怎么能为我们做表率呢?”
“所以你的意思?”崔流萤懒懒地一问。
“要么,你就和这两个铜铃铛断绝来往,别脏了咱们的地盘,要么你就自动同庄将军请辞,说你自愿卑贱,伺候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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