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自带酒水的，一顿饭也就两千来块，昨晚吃了五千多，有一半是酒水钱。刘哥两万多入账，也不在乎这两三千块，看着纪纯纯说：“新职工入职，我这种老家伙是该请吃饭的。”
一众叫好声。
帝都也不全是那种消费高的场所，去吃那种人均消费二三百的店，还不如去吃自助。刘哥定的是一家离店里很近的小饭馆，价格实惠，他们经常过去吃饭，跟老板很熟。
跟昨晚那顿差不多，这顿饭去的人依旧不齐，十几个人坐了一个大桌，吃饭的时候刘哥还跟纪纯纯说：“这次你跟去没学到什么东西，刘哥我自罚一杯。”
一般情况一天要跑十几家，从早上跑到晚，脚底都起泡了也卖不出一套，得到的全是相似的说辞。
“我再考虑考虑。”
货比三家，都想捡漏，可是哪来这么多的漏给你捡。
再次拿头孢当借口的纪纯纯陪着他喝了杯果汁。
不喝酒的吃了饭就先走了，纪纯纯本来也想走的，谁知道他们说起了一段行业不为人知的潜/规则。
内容让纪纯纯相当的震惊。
某家已经形成了产业链，手中的货源多，相反的一些小型中介就没这么多货源跟顾客了。人呢，是不可能被饿死的，赚不到钱的那些小中介就把注意打到了像他们这种在连锁店工作的销售身上。
大概就是某家的销售把顾客带给小中介，让小中介的销售带着他们去看房，如果房屋交易成功了，分给某家的那个销售2-3个点的提成。
虽然没有直接带人赚的多，但是胜在轻松，不用费心费力带人一户的跑，也不用跟那些顾客磨嘴皮，省时省力。这种模式就像是中介中的中介，某家是禁止的，不允许手下员工倒卖货源，但这世界上禁止的东西多了去了，真有用也就不需要警察跟法律来维持社会的安稳。
各行各业入职都得拜前辈，这种老二手房销售才知道的东西，要不是他们吃饭时喝多了说起，纪纯纯是做梦也想不到。
而然这种介中介的缺点也十分明显。你一个刚刚入职的小员工，嘴皮着不利索，业务能力不熟练，手下也没老顾客撑场面，再抢不过同事，可能在店里从早坐到晚都遇不见一个顾客。
这种靠提成吃饭的工作，没有顾客就等于没有业绩，只能拿基础工资的四千，连吃饭都够呛。真到那个时候，要是来个小中介想分你2个点的提成，那可真能急眼。
所以只有像刘哥这种有稳定顾客群体的才会背着某家做这种灰色交易。
他有个专门的微信群，里面全是他的金财主，他让群里的人帮他揽生意，如果成了给对方一笔介绍费。有些人从微信聊天中就能看出来不好搞，他就把那些不好搞的顾客一键托管，让小中介受谋害，自己坐在店里吹空调打游戏。
能成最好，白拿提成，成不了他也不亏。
这些都是从刘哥嘴里说出来的，可能是看纪纯纯长的好看，多少有点炫耀的冲动。说帝都以前的户口没这么紧张，房价也没这么高，他靠卖二手房在帝都买了三套，出租了两套，每个月租金都有一万块。
帝都户口现在十分难得，而三套房代表可以给三个孩子上学，刘哥现在的经济水平，足以打败99.9％的北漂族。
不对，他已经是个帝都人了。
不仅如此，他还说了行业内前辈的经典故事。
“十年前帝都有个楼盘销售，花了80万去帝都大学某个大佬镀金班镀金，同班同学全是身价过亿的大佬。那个时候钱比现在值钱，有人笑话她花80万买个文凭浪费钱，谁知道她花80万买的不仅是文凭还有人脉。同学都是不差钱的主，她又能说会道，跟同学打好关系，光靠卖房给同学就赚了一个亿。”
是赚了一个亿，不是卖了一个亿。
“后来她靠这笔钱跟同学做生意，炒房卖房，现在身价据说上了十亿。”
这可比当黑客来的还快。
纪纯纯记得蓝威廉曾经哭着说他给不良老板打工，冒着生命危险去偷敌对公司的企划书，最后给了他几百万的封口费。那会纪纯纯还觉得几百万不少，她要是真能放下身段去做黑客，偷几次就能把钱还上。
只要小心点，技术好一点，甚至能不惊动对方的防火墙。
不知道这种不良老板去哪里找。
不良老板秦沫：谢谢有被冒犯到。
饭桌上男人们一杯一杯的喝，纪纯纯坐在酒气熏天的环境中走神。
虽然她没办法去大佬班卖房，但这给她提供了一条思路。
她不认识大佬，但她认识秦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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