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楼下的窗户,关的十分严实。25度的空调,遥控器被她藏在了床底下。
今晚一定不会出现意外。
纪纯纯表示要在床上画道楚汉河界,谁过界了谁下棋必输。
却不想秦沫一个翻身,把她搂在了怀里。
纪纯纯:?
“睡吧”,来自女人特有的清冷嗓音从耳畔传来,却比往日更加温柔,一种莫名的情愫从两人之间散发而出,空气开始升温。
25度确实有点太热了,纪纯纯想。
秦沫像是怕她害怕一样,格外温柔地把人抱在怀中,让她枕着自己并不宽厚的肩膀。纪纯纯也当她在后怕,没有在两人亲密的动作上过多的纠结。
罢了,也就一次而已。
渐渐熟睡的纪纯纯闻到熟悉的冷香,感觉到记忆里特有的温柔,卸下全部防备的她伸出手,抱住了身边的人。找了个熟悉的位置窝下之后,彻底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就显得鸡飞狗跳了许多。
张经理发现自己踢到铁板之后,第一时间给上面的人打电话。他们这一脉的人在秦氏根深蒂固,组建了不小的势力网。而他作为营销部的经理,在公司身处要职,不是团队能轻易舍弃的对象。
秦沫掌握了整个公司,还打压同族的嫡子,这件事秦家早就不满了。一个女子罢了,就算她没出嫁,也只是个女人,掌握大权还不肯给自家人一点优待,想换掉秦沫的人不计其数。奈何秦沫确实能力出众,得到董事会的一致认可,在各位股东都倾向于秦沫的时候,找到她的弱点,将她从那个位置上赶下来才是他们团队的首要任务。
张经理隶属于秦家秦云的手下,秦云是秦家老大的嫡长子,也是秦氏集团的嫡长孙、太子爷,只可惜风头被那个堂妹压的死死的,根本没办法翻身。
要说秦家最恨秦沫的人是谁,那一定就是秦云,在他的眼里,秦沫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
所以在接到张经理电话的时候,秦云第一反应这是个好机会。
秦沫娶了个女人,对秦家来说是件有辱门楣的事,不仅让秦老爷子亲自谈下的婚事黄了,还得罪了迟家这个巨擘。
那场注定不被人看好的婚姻更是没得到秦家人的祝福,听说她们新婚的那一天,只有秦沫父母不情不愿地露了个面,一顿饭吃的两家人尴尬至极。
后来秦沫带人回秦家老宅,更是被百般刁难,秦云都没来得及看那“妹媳”长什么样子,听说就被秦沫亲自送走了。
整整三年,他都没听见关于“妹媳”的一丁点消息。
这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怎么就能肯定她一定是秦沫的妻子?
以秦云的身份要到监控备份并不难,他仔仔细细地看了整段监控,看着那个身处困境却依旧尖牙利齿的女孩,越发肯定心里的猜测。
当初他的“妹媳”要是有这个女孩一半能说会道,也不会在秦家老宅被刁难成那样,最后被秦沫用一个可笑的理由送走。
学习礼法?怕不是送到什么女德学校去,到现在还没出来吧!
“你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秦云坐在落地窗前,品着自家在法国酒庄酿的红酒道,“往严重了说,是猥亵妇女,往轻了讲,不过是喝多了酒,语言上有所不雅罢了。前者是刑事犯罪,后者是治安处罚,最后怎么断,那是公安的事。”
张经理在电话那头连连称是。
短暂的慌乱之后,他也反应过来了,他连那个女孩的手都没碰到,怎么就能算猥亵妇女了?他知道秦沫估计要给橘里施压,但只要秦云能替他出头,挡一挡秦沫的压力,那他的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电话安静了一会,秦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透过灯光,杯中的红酒散发出琥珀色的光泽,看起来昂贵又高雅。
只有他那双写满算计的眼睛,暴露了他心中所想。
“前段时间,我去南方出差,跟鸿运广告的老板吃饭,饭后去堂口赌石中了块水种不错的玉”,说到这张经理甚至有点肉疼,“块头不大,只有拳头大小,听说最多打一个镯,两个扳指,还有两块玉牌。”
就算这样,当场就有人开出三百万的天价。
这价格足够买下他现在住的这间不大的公寓。
秦云很满意他的识相,正准备应下,就听对面一阵嘈杂,仔细听听,发现是公安来抓人了。
动作倒是很快,秦云咽下最后一口红酒,给他的律师打电话。
张经理可以进去,但那块玉,他一定要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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