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并非肌肤之亲,但两人也不是头一回这般亲近。

“公子不是伤好了吗?”虞卿弯着眼睛说道:“袁公子说过,要小心照顾公子身上的伤,我——”

“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虞卿失笑,随即道:“自是听公子的。”

两人姿势太过暧昧,几乎完完全全贴在一处,虞卿说完,见苏有辞面上自若的神情,忽地想到他从前和姜瑟在一起是否这样。

心底泛起一丝难察的不悦,笑容暗了几分,微垂下眼,敛去情绪。

她不是谁的替代,也不会像谁一样去讨好苏有辞。

“随你去吧。”苏有辞松了手,拍拍虞卿腰侧,“这段时日袁怀和长庚不会常来,袁怀要备考,长庚年后就要去军中。”

“公子不也要备考?我替公子收拾书籍、研磨洗笔便是。”虞卿打算从苏有辞身上下来,说着话,手上一滑,整个人又跌了回去,这回是真的疼得苏有辞闷哼了一声。

虞卿不知道自己碰到哪一处伤口,紧张起来,小声道:“公子,我碰着哪里了?你先让我看看是不是有渗血了。”

苏有辞觉得虞卿半点都不体贴,说话还很气人,一点不解风情,脾气又像是个闷葫芦,寻常里看似乖顺,其实是个倔脾气。

越想越气,直接翻身把人压在身上。

“你说碰到哪了?”勾了唇角,苏有辞原本就生得好看的脸,此刻像是开了屏的孔雀,惹得虞卿心口发烫。

完了,她不会是——

仔细回忆刚才砸在苏有辞身上时的感觉,面上一热,说不出话来,只好羞道:“我又不知会这样,我从未碰过男人,哪里知道早上也会……”

苏有辞有些讶然盯着虞卿,他以为虞卿被买回府上,是不会伺候人所以被嫌弃,然后又被家母欺负才逃了出来。

如今看……

不会伺候人是真,所以以前是真的从未伺候过人?

“你说什么?”

“我、我不知道!”虞卿听出苏有辞的意思,别开脸恼道:“反正就是不知道,你问了也没用,公子要怎么处置,我都认了。”

想到那个畜生不如的二叔,虞卿关于男人那物唯一的认知就是来自于那场灾祸,她怎么知道苏有辞刚才——

想着想着便委屈起来,眼泪挂在眼尾,虞卿闭着眼,呼吸都急了些。

“你怎么一副受欺负的样子,明明是我往后可能……”苏有辞想起什么,有了心思,“说不定日后不能行人事,断了后。”

这、这么严重?

虞卿瞪大眼,她那天好像是狠狠地踢了一脚余二叔,那是不是也把人废了?真是报应。

“那怎么办?我不是有意的。”虞卿怯声道:“公子,你要不去锦宴楼试试?”

苏有辞脸色发青,盯着虞卿半晌,翻身躺在一边,拉上被子盖住自己不说话,少有地被气得语塞。

这小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当真是半点都不知道?

“去拿药来换药,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

此事要是无意中让袁怀和李长庚知道,那他往后在那两人面前,就别想抬起头来,说不定这辈子都得背上一个“不举”之名。

闻言虞卿连忙爬下床,急匆匆去拿药箱,连鞋袜都忘记穿,赤着脚在屋内跑了一圈,拎着药箱回来时,红着眼睛。

“公子放心,我会照顾公子的,只要公子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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