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救你?”

沈婉然磕头在地上,她说:“求公主让驸马娶我做妾,哪怕是名义上的妾也愿意。”

姜昭昭:“……”

很荒谬,很不可思议。

一时间姜昭昭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外面的雨依旧下个不停,夜幕降临,沉默中姜昭昭挑起沈婉然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我为什么救你?”

“我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脏东西。”

“上个月,有名舞姬试图跟他接触,知道她的下场么?”

沈婉然看见姜昭昭笑了一下,以最轻柔的声音说。

“我命人打了她二十大板,人差点废了,又将她驱逐出城,永不得进京。”

“你想试试么?”

雨声作响,沈婉然被请出了公主府,她只自己得另寻法子了。

再后来沈婉然以沈父的名义托人邀祁憬舟去一家酒楼谈事。

这消息被姜昭昭安插的眼线截断了,祁憬舟并不知道此事。

姜昭昭奔去酒楼,看到了衣衫裸露的女子。

一进房间便闻到特殊的气味,使她头脑发昏,她不敢想假若祁憬舟真的来了该如何。

就连酒水里也放了药,是某药。

姜昭昭斥责她,勒令将人抓起打了二十大板。

她让沈婉然死了这条心,并告诉对方,如果真的有需求,她愿意出手替她寻个好人家。

“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沈婉然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她看着姜昭昭放声笑了出来。

她的婚期就再两天后,已经来不及了。

当晚,沈婉然留了一封遗书,跳江自尽了。

尸体是在第二天傍晚被人发现的,漂浮在江上。

姜昭昭不知那遗书里写了什么,让祁憬舟一回来就质问自己。

他说她做的太绝,不信任他半分。

那时候的姜昭昭想的是要如何信任呢?她未听见过他说爱自己一句,也未感受到他对自己有爱的感情。

他对她,仅仅好像只是一个丈夫对待妻子该有的那样。

可她希望他不止于此,也害怕失去他。

她无时无刻都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赶尽了他身边对他有所图的女子。

那晚是他们情绪的第一次爆发。

祁憬舟说:“昭昭,爱不是这样的。”

这样的爱会让他疲惫。

姜昭昭当时不懂,以为他只是为了几个女子同自己置气,她哪里受得了这样。

她什么没得到过,偏偏得不到祁憬舟的心。

此后,她还是爱着他,以自己的方式。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她怎么会不怨恨。

可又不知道要怨恨谁。

***

姜昭昭垂眸起身,跟父皇道了不适离开了宫殿。

这里待的让她不舒服,索性不待在那里。

听着那琵琶声,看着舞剑的人,她没了观赏的性质。

她步子缓慢,行至后花园,面色平静。

阳光落在橘红色的外袍上散发着更为明亮的色泽,清风吹过,这浓烈的颜色被搅地荡起波纹。

身后的彩云担忧地问:“公主怎么来这儿了?”

姜昭昭继续走着,她说:“无碍,出来透透气。”

后花园很大,在东南角一隅,有个湖泊,湖泊旁有处凉亭。

她就站在凉亭里,在春日暖阳的好风光下,依靠在柱子旁,听鸟叫,看云飘。

不到片刻,有人的步子迈进亭中,她没有回头。

彩云唤出了对方。

“祁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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