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误事,他直接把答应儿子的事情给睡了过去。

于是,当有个姓刘的姑娘找上门时,柳纭娘丝毫都不意外,听到下人禀告是齐和辰的友人,立刻让人将人请了进来。又派人去请赵真颜。

赵真颜在府内,过来得很快,说实话,她不耐烦应付这个婆婆,但长辈有命,她不敢不从,心里不痛快,面上就带了一点。

“母亲,找我有事?”

想到即将会发生的事,柳纭娘唇边笑容愈发温柔:“外头有个自称是和辰友人的上门拜访,我想着你可能认识,这才请了你过来。”

得知是这样的事,赵真颜面色缓和下来:“姓甚名谁?”

柳纭娘端起茶杯,遮住唇边笑意:“还不知道,听说是个姑娘。”

恰在此时,丫鬟带着一位着粉衫的姑娘进门。

看得出来,这姑娘挺紧张,揪着袖子指尖泛白,走路时小心翼翼,生怕踩痛了青石板一般。而另一边,听说客人即将进门下意识扬起客气笑容的赵真颜,此时已然笑不出来了。

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从小就得宠,性子也霸道,成亲后柳蕙心一直善待,所以,她还是一副真性情,直接问:“你认识我夫君?我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你?”

刘婵婵福身:“给夫人请安。”

请安礼做得还行,柳纭娘颔首:“不必客气。”又让人上茶。

她的温和,也让刘婵婵微微放松了些许,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笑。

大概是女人的直觉,此时的赵真颜心里很不安,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再次问:“你和我夫君是何关系?为何要上门来找他?”

“他……”刘婵婵低下了头:“就是他之前让我绣的荷包已经做好,我特意给他送来。”

身为男子,找绣娘给自己绣东西很正常。可那是搁别人身上,齐和辰的衣食住行压根儿用不着他自己过问,他哪儿用得着找什么绣娘?

再说,看这姑娘羞涩的眉眼,提及齐和辰时的神情,要说两人之间没点风花雪月,大概只有瞎子才会信。

赵真颜已然面色铁青:“我夫君他不会找人买荷包。他身上所有的绣样,都是手艺精湛的老绣娘所制,姑娘兴许是记错了。”又扬声喊:“来人,送客!”

刘婵婵满脸诧异,眼圈渐渐红了,眼看丫鬟过来请,赵真颜又这样不客气,脱口问道:“夫人没有听说过我?”

“没有!”赵真颜语气笃定,又想催促丫鬟快点。

赶在她开口之前,柳纭娘率先道:“这位姑娘,你能说出我儿名讳,又找到了这里。我相信你们俩认识。但是,真颜说得对,我儿所有的衣料首饰都是我们俩一手打理,轮不着他自己去外头采买。你还是说说你上门的真正目的吧!”

刘婵婵看着两人,再次问道:“你们当真没有听说过我?”

柳纭娘颔首:“你是谁?家住何处?与我儿子如何相识的?”

边上的赵真颜心里格外难受,她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些。沉声道:“你走!”

“既然上了门,那就说清楚再走。”柳纭娘一槌定音。

赵真颜气得咬牙,胸口起伏不止。

“和辰……齐公子他说要接我过门,还说已经跟家里人商量了,所以我才上门的。”刘婵婵就是因齐和辰好几日不出现,也不见有齐家人上门,她心里有些不安,所以才会到这里来。

一个姑娘家,独自登情郎的门,需要不少勇气。可刘婵婵心里也知道有些事情强求不来,但若是不强求,好事是一定轮不上自己的。

齐和辰是读书人,和她来往的事齐家比她更怕被外人知道。

赵真颜听到这番话,脑袋嗡“嗡”地一声,一瞬间只觉得呼吸困难。找着了自己的声音后,她怒斥:“哪里来的疯女人,竟然敢上门闹事。来人呐,把她给我赶出去。”

刘婵婵面色煞白。

柳纭娘已经道:“住手!”她侧头不赞同地看着便宜儿媳:“既然来了,把话问清楚再走。和辰是读书人,可不能传出这样的事毁他名声。”

刘婵婵听到这话,反应也挺快,立即道:“你们要是赶我出去,回头我就撞死在你家大门口。”

柳纭娘:“……”这姑娘忒聪明了。

虽她早就从柳蕙心记忆中得知刘婵婵很难缠,如今看来,还是低估了她。

赵真颜恨得咬牙切齿:“你想如何?”

刘婵婵低下头,觉得有些难堪,婚姻大事,无论富穷向来都是家里的长辈做主。她也是瞒着家里人暗暗和齐和辰来往的。

双亲如果知道他二人的关系,倒是不会阻止,甚至还会很热情。可这都不是刘婵婵想要的。她不想二人之间的感情掺杂其他利益,不想让他误会自己是为了银子才倾慕于他。

“齐公子说,会纳我过门。”

赵真颜面色大变,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茶水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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