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池需要活水,死水里的荷池会发臭,夏天蚊蝇也是祸害,她要好好计划起来。

她此时最难的,便是出宅院,出了宅院后,还有十里荷塘等着她,她必须要计划好,要不动声色。

宋青舒只是饶有兴趣的看她指挥,并未阻止过,在他的地盘里,他看着司南折腾的高兴,他也乐意。

宫中中秋夜宴,他拒了,虽会落得埋怨,可他一向这样,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宋青舒陪着诺诺赏了一夜的月,这一夜的诺诺,在他身下极尽妍丽妩媚,他从未见过的万种风情。

在登顶的那一刻,宋青舒满足的喘个不停,抱着诺诺,不肯放手。

他觉得,便是娶她也很好,这种日子过起来,比皇宫和王府中要有滋味多了。

秋日至,蝉鸣声声,看着荷池已经挖好,四四方方的一个大泥巴池子,足有两人深。

司南高兴极了,正适合吃个冰冰凉凉的西瓜庆祝。

她带着燕燕一起去摘,宋青舒也跟着一块跑过来。

他这些日子被司南带着,兴趣点歪了很多,整日里不是上树下河就是掏鸟蛋整吃食。

司南是按照前世回乡下姥姥家来玩儿的,见他也不反对,便绞尽脑汁的玩,今日摸螺蛳,明天钓鱼,上午掏鸟蛋,下午喝酒。

果然,她也没有想错,一般孩子玩的,宋青舒一概都没有玩过,并且玩的比她还要尽兴,不过口中总要鄙夷或是呵斥几句,司南也只当听不见,心内却骂他幼稚疯鬼死小孩。

此时燕燕将草叶拨开,心内道了声可惜:“姑娘,这瓜烂了。”

没想到,当先一个烂西瓜展现在众人面前,倒也没有全部都烂,只不过这个烂的很奇怪,不是从接触土壤的那一头烂的,而是正对着天的这一块烂的。

昨日还下过雨,烂瓜四周还有被什么东西啃噬过的痕迹。

司南看的清楚,这不就是宋青舒当时想摸的那个西瓜,果然没再长多大,这段时间因着挖荷池,便关注的少了。

没想到,都已经被摸烂了。

看来,老话的确说得对。

宋青舒自然也看到了这个烂瓜,一抬头碰巧看见司南不经意望过来的眼神,就明白她在想什么,他心内气的跳脚,只冷着一张脸不屑道:“不是我摸烂的。”

又觉得这句话有歧义,他指着寒瓜瞪过去,义正辞严:“我压根就没摸过。”

司南看出他有些不高兴,眨巴着眼睛,转头吩咐众人:“知道了知道了,端王爷说没摸过,你们不要胡乱猜。”

燕燕也连忙附和:“是是是,可能是被什么东西蹭到了吧……”

宋青舒:“……”

切西瓜的时候,司南一刀捅进西瓜肚子,把锦瑟吓了一跳。

司南得意洋洋的剖开西瓜,摇头晃脑,“我的家乡呀,开寒瓜都要仪式感,我们那叫杀瓜,杀瓜杀瓜,自然就是这样杀嘛。”

宋青舒在一边嗤笑,时日久了,他才发现,诺诺性子其实很跳脱,就是个促狭鬼,总有一大堆歪理,叫人忍俊不禁,回想起从前的诺诺,只觉如今模样,完全是两个人。

寒瓜很甜,又是自己亲手种下,司南吃的很尽兴,可当夜肚子就疼了起来。

宋青舒有些好笑,只讥讽她:“就属你吃的最多,活像几辈子没吃过似的,寒瓜性凉,明日再吃也行啊。”

司南没搭理他,捂着羊皮热水袋,冷汗涔涔,感觉刚绑好的月事带又湿哒哒的,连忙爬起身,这古代就是麻烦。

“锦瑟,锦瑟……”

她指着里头的宋青舒,凑在锦瑟耳边:“我这几日不能伺候王爷了,你去吧。”

锦瑟不防她这么直白,一时都愣住了。

司南却推她,古代不都是这时候让侍女上位么?“你快去啊,这些日子,你帮我这么多,我很感激你。”

这些日子,她对着宋青舒虚与委蛇,实在有些疲累,不想惹恼他,还要保证他能对自己有兴趣,她不敢赌,惹恼宋青舒的人,下场一定不太好。

“不能,姑娘,奴婢不能……”锦瑟有些迟疑,垂首站好,“姑娘,王爷会怪罪的。”

……

宋青舒正等着,翻书打发时间,诺诺每到这几日,做事都拖拖拉拉的,说着说着就容易急眼,他也不能催,一催就被冷脸,要么就是阴阳怪气。

他不悦的很,可诺诺又软语解释,说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就是忍不住想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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